“這么多的生生沫?”殷念被獻族這大手筆鎮(zhèn)住了。
貧窮果然使人缺乏想象力。
“你們之前在外面,肯定聽了很多我們獻族如何冤大頭,如何吃虧的事情?!彼就窖┹p聲說,“當然,從整體上來說,我們獻族確實是母樹領地最大的冤大頭?!?
“不斷的幫助別人?!?
“又不斷的被背叛,被傷害和掠奪?!?
“不過正是因為我們的體質得天獨厚,其他族的人想要從我們這里拿到點什么的時候,我們也能收獲不少?!?
“我們也不是每一次都是義舉,畢竟我族也有很多孩子要養(yǎng)?!?
只是對比他們付出去的那些東西。
殷念眼前看見的這些,其實也不算什么了,雖然這些東西看著非常嚇人,但獻族那確實是真正的身懷巨寶。
“若不是當年我們頭腦發(fā)暈,想著都是一家人,能多幫扶就幫扶的話,單是你現(xiàn)在看見的這個生生湖,就要再大出十倍不止!”
這話可不是司徒雪在吹牛。
是確確實實拿得到,想當年那么多的大族世家,多次為了救自己家中的長輩子孫,頻頻捧著寶物來求他們獻族的血肉,獻族幾乎都是十次里推脫不過才收那么一次,若是換成別的自私些的種族,你不拿出半幅身家還想救人?做夢罷!
“睡睡就在湖底。”司徒雪突然伸出手,在殷念面前輕揮了一下。
湖面頓時就變得透明起來。
她看見了沉在湖底的元辛碎,還有他周身一直在繞來繞去的無數(shù)精血,他吸收精血的速度也很快,但這里只有他一個人,而獻族的前輩們只認他,吸收的時間自然要比外面的訓練場久很多。
“他雖然在修煉,但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要同意帶你進來?!彼就窖┫蛞竽罱忉屃藶槭裁此麄儠鋈ソ铀脑颉?
“他很擔心你的無心道會失控,只是男人笨嘴拙舌,不太在你面前提起?!?
司徒雪盯著她的眼睛問:“殷念,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是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你現(xiàn)在和元辛碎一起去湖底,我們這群老家伙,一起合力將你身上的無心道和蟲族意識都拔除掉,徹底消除你身上的隱患?!?
“而這也是元辛碎希望的?!?
“解咒化煞這方面,母樹都不及我們獻族,你知道我們獻族本就是精神力特別突出,又非常擅長鉆研各種晦澀古陣的吧?”
殷念點頭,卻沒有沿著這個方向繼續(xù)深入的追問。
而是問:“那第二個選擇呢?”
司徒雪仿佛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樣。
聽見這話就露出了一個了然的微笑,“第二個選擇,自然就是順著你的心意,喂養(yǎng)你的魔蛟,然后再像之前你在外面做的那樣,讓魔蛟和蟲族意識互相蠶食,同時增強你的實力。”
“但殷念,你要記住,這樣的法子,或許是進步神速的法子,卻不是安全的法子,說不定某一環(huán)沒有扣好,你就徹底沒救了?!?
“對母樹來說,她希望你快點變強,快點到可以獨當一面的程度?!碧崞鹉笜洌榫w淡淡,沒有仇恨,但也沒有敬畏。
“她衡量價值,但是我們論感情?!?
“不管是從為元辛碎這臭小子著想的角度,還是以長輩的角度,我都建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