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縱有滿身的提防和心眼子也沒有一點是用在殷念身上的。
再加上她又抱又親的,自然防不住。
一手刀就被劈暈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殷念一邊扒拉著人,一手就將人扛了起來。
她避開了外頭的各種能量轟炸。
將人拖回了萬域的帳篷中。
外頭的畫萱已經(jīng)被人包圍住眼瞅著就要摁住了。
里頭的殷念也將暈過去的元辛碎一把摁住了。
元辛碎身上還帶著寒潭那邊順過來的冰霜,被外頭熱熱的氣烘融了成了水漬晶珠,凌亂的落在他的眼角眉梢,鎖骨長頸上。
殷念腹中不斷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她趴在床邊將自己的臉頰湊過去,埋在他的頸側(cè),深深嗅了一口。
比之前聞到過的任何氣味兒都要好聞,是蒸籠里暖烘烘溢出來的香氣,很淡,卻是每一日最離不開的,回味甘甜,日日不能離,飽滿瑩白如珍珠的飯香夾雜著清透的竹葉香氣。
這香味對很多人來說,不能和那些濃烈的香味兒比。
但對時刻保持著饑腸轆轆的感覺的殷念來說。
卻是正好。
她的饑餓感是真的,但聞到的氣味兒不過是蟲族意識的影響罷了。
這只是‘蟲族意識’在催促她進食,這些氣味兒也不過是被意識干擾出的幻覺罷了。
殷念深深吸了幾口氣,可手掌下卻是一片濕冷讓她覺得不太高興。
她用有限的腦袋想了想,終于想通,因為衣服濕了,所以摁著不舒服,到時候吃起來肯定也不舒服。
殷念立刻抬手,開始拉扯他的衣帶。
這衣服是新的,是獸王給元辛碎的屬于獻族留下來的寶物中的一件。
上好的防御衣。
任憑殷念是怎么拉扯,都沒見它有乖乖脫下來,這衣服就好像長在了元辛碎身上一樣。
殷念有些著急,連嘴都咬上了。
她鼻尖都出了一層熱汗,脖頸至臉頰一片通紅。
雖然腦子不好使了,可她的執(zhí)著和毅力還在,好飯不怕晚,她殷念等得起!
只是費一些功夫罷了。
殷念如此鈍鈍想著,又忍不住趴過去看了元辛碎一眼。
濕發(fā)搭在他肩膀上,大概是因為冷,發(fā)梢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寒霜。
從水中出來時,人總會顯得比平常更好看幾分。
殷念原本只是隨意一瞄,卻被這張臉結(jié)結(jié)實實的勾?。?
她忍不住靠近了再瞅瞅,哎呀,這盤菜長得可真好看呀。
又好看,又香。
殷念越看越滿意,忍不住爬過去對著他的額頭珍惜的親了一口。
這盤菜只能是她一個人吃的。
她手上用力,再度開始與那件衣服作戰(zhàn)。
外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從小試身手到瘋狂亂殺了。
雖然之前獸王說了,只要不出人命和不可逆的傷害,他們?nèi)司筒粫芩麄兇虻亩嗷杼旌诘亍?
但光是這兩個要求,就注定他們得收斂著打。
可這群人打了這般久,身上大傷小傷已經(jīng)不少了,力竭的力竭,再不敢下重手的亦是像對著烏龜一樣感覺無從下手。
大家傷都已經(jīng)蠻重了,萬一沒收住火,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傷害就不好了。
于是獸王它就眼睜睜的看著底下的戰(zhàn)局從手段頻出,變成了你叨我一下,我啄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