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龜笑話的報應(yīng)來了。
她一個分神,被一只蟲族刺傷了胸口,還咬下了肩膀口的一塊肉。
強者的血腥味兒狠狠刺激了周圍的蟲族。
她很快就被周圍一群蟲族壓在身下,眼看著口器要刺穿她的咽喉。
千星和所有南區(qū)的戰(zhàn)士一瞬耳鳴,那是他們的神尊。
“神尊!”
最強戰(zhàn)力的元辛碎離的極遠(yuǎn)。
她唯有自救,可她到底孤身一人,壓著她的卻是五六只真神級別的蟲獸。
蝎神女喉嚨里已經(jīng)溢出痛苦的悶哼聲。
地面卻驟起大火。
無數(shù)火龍咆哮著將她面前的幾只蟲族全部撕裂。
蝎神女極為快速的站起來連連后退,可仰起頭,卻見天空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巨大織網(wǎng)。
雷蛇攢動,遮天蔽日。
地面一圈圈的火蛇化龍,龍行踏浪。
瞬間覆蓋了整個段天門。
火龍仿佛只是開場,某一聲戰(zhàn)前鼓響起來,所有人都看見天空上巨大的雷網(wǎng)瞬間落下無數(shù)深紫發(fā)黑的雷霆。
轟轟轟轟!
數(shù)不清的炸響聲在此刻匯聚在一起,震耳欲聾,整個世界仿佛被渲染成不正常的刺眼明亮,剝奪了所有人的一瞬視線。
法則發(fā)怒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發(fā)的兇猛之力鎮(zhèn)住了。
“天道?”白歸這個話癆都止住了自己的話,只是不斷努力睜大眼睛,在一片白茫中試圖找到自己的位置,可卻迷失在一片神威中。
所有人族在此刻都有所感應(yīng),在天與地的法則交匯轟炸中看向了深處方向。
毒瘴都被水之法則短暫的推開,他們看見了那龐大的影子,盤旋的干枝幾乎要占據(jù)整片天空,籠罩在他們頭上。
原來這才是天道的真身。
耳邊的轟鳴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徹底的安靜甚至讓她們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被方才的大陣仗給弄聾了。
周圍的蟲族全都躺下了,無一活口。
即便它奄奄一息,垂垂老矣。
可天道依然是天道。
剩下的東西,也比他們這么多人加起來還要強了。
“結(jié)?結(jié)束了嗎?”
蝎神女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是蟲族想要攻擊天道,被法則之力懲治了嗎?”
法則之力也隨著蟲族一起不見了,只留下一圈薄火守在那天道樹的周圍。
這一次的攻擊,并不是天道樹有意識的防御。
而是法則之力作為天道流下來的東西,當(dāng)自己的主人生命受到威脅時,自發(fā)出來清障的反應(yīng)。
蝎神女她們到了此刻,才終于明白過來,她們緩緩看向了余仁,“這才是你們死守段天門的底氣嗎?”
余仁面色十分難看。
他并未覺得勝利了。
雖然進(jìn)攻的蟲族都被殺死了,可天道的存在也徹底暴露了。
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封門!”
余仁急往入口方向趕,“快離開這兒,這里不能待了,我們得帶著天道走。”
可很快數(shù)道哭腔卻打破了余仁的幻象。
“副門主,封不了!”
“咱們段天門的地心被拿走了!”
段天門本身便是一方至寶之地,可在一年內(nèi)移動多次,位置,這也是為什么它難找的原因,可這一些都要仰仗于段天門一件寶物‘地心’的存在。
“地心?是在找這個嗎?”
一道笑聲從封不掉的入口處傳了過來。
余仁只見自己‘兒子’手上托著一物進(jìn)來了。
“余毅!”
“你這個不孝子!”余仁被刺激的破口大罵,“你竟然,背叛段天門?”
“噗?!闭l知‘余毅’噴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你還以為我是你兒子?笑死爺了,時至今日,都到這份上?你還不明白嗎?”
“你們夫妻兩個真是有意思,滿門心思撲在段天門上,自己的兒子卻不聞不問,連兒子換了人都不知道,我當(dāng)時好懸還擔(dān)心過一陣子怕被發(fā)現(xiàn)異常,結(jié)果你們誰都沒搭理我。”
他伸出手,一把掀開了自己的臉皮。
露出了底下屬于蟲族的軀體,它猙獰一笑:“我的好爹,你看我現(xiàn)在,還像你兒子嗎?”
余仁臉上怒容凍住。
“你那可憐的兒子,早就死了,蠢東西?!?
“他的這身皮可不好用,勒得慌,早就想撕了?!彼鼘⑸砩夏菍悠つ译S手丟在地上,嫌棄無比。
余仁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在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對著這家伙沖過去了。
巨斧就要落在這家伙脖頸上時,被他背后一陣巨力直接掀翻。
“大人!”那蟲族轉(zhuǎn)身看著出現(xiàn)在身后的重滿,一把聲音諂媚的仿佛能滴出粘稠糖水來。
是從未見到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