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神女臉色很難看,“起來。”
“你讓我起就起?我殷念不要臉的嗎?”殷念說著,非常理所當(dāng)然的一把薅走了她的藍(lán)盾,“這歸我了?!?
不等蝎神女說什么。
殷念徹底沉下臉硬聲道:“下次再嘴賤,抽爛你的嘴!”
她渾身威壓散開,以及方才那一招用出爆發(fā)出來的速度和力量,竟讓人生不出荒謬感。
就像她真的能做到一樣。
明明她才突破不久吧?
蝎神女神情變幻數(shù)次,雖說她本也沒有要生死相搏,沒有盡全力,可她看著一臉輕松把玩著藍(lán)盾的殷念,難道……摧毀聚靈臺就這么強(qiáng)?
是的。
殷念摧毀聚靈臺走出新道的消息,她們自然已經(jīng)通過在云島選備侍的這些人知曉了。
這次何止是來控訴神枝不公的。
又何嘗沒有想要親眼看看殷念到底有多強(qiáng)的想法?
“怎么樣?”白眉神老與她一樣,都不在意那藍(lán)盾,只想知道殷念多強(qiáng)。
蝎神女輕喘了一口氣,認(rèn)真低聲道:“傳不虛?!?
媲美神王。
元辛碎從方才殷念出手開始,就非常從容的在旁邊凳子上坐下了,甚至還有閑心給自己和殷念泡茶,對殷念的自信可見一斑。
殷念白得了一個藍(lán)盾,仔細(xì)摸了摸,好家伙超神器。
悄悄抬眼去瞧蝎神女,見她眉頭緊鎖,卻不是為了藍(lán)盾。
殷念眼睛一亮:“狗大戶?。∵@都不心痛?”
那邊蝎神女和白眉神老已經(jīng)說完了,這一次再看向殷念的眼神少了之前的輕佻看輕,多了幾分警惕。
果然實力不夠強(qiáng)便連被人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東區(qū)神尊?!眱扇藢⒚^指向了元辛碎,“這次是你壞了規(guī)矩!”
元辛碎將新泡的茶推給殷念,聲音毫無起伏,“對?!?
白眉神老一拍桌子,“你跑西區(qū)去了,你知道這是打破我們四區(qū)的規(guī)則了嗎?”
殷念不愿意喝茶,元辛碎皺眉看她,隨意應(yīng)道:“嗯?!?
蝎神女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些,“那你想好該怎么補(bǔ)償了嗎?”
元辛碎又將茶對著殷念一推再推,吐出一個字:“滾!”
蝎神女:“……”
白眉神老:“……”
欺人太甚!
眼珠子都沒落在他們身上一下的!
但元辛碎確實強(qiáng),至少比他們強(qiáng),他們還真一下不能怎么他。
殷念實在不想喝這苦哈哈的茶,便將臉蛋對著這兩人道:“你們兩來這兒就是為了薅羊毛的?”
“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
殷念掰著手指頭算給他們聽,“東區(qū),你們之前便攻過了,攻不下,白搭。”
“西區(qū)……嗯,沐家和鳳家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在鼓搗什么,但西區(qū)還有我,你們?nèi)绻霃奈鲄^(qū)撈東西,那就等于想從我兜里撈東西?!彼耆挥X得將西區(qū)的說成她的有什么問題。
殷念:“沒人能從我兜里撈東西?!?
“說不定你們攻過來更好呢。”殷念瞇起眼睛,現(xiàn)在沒有沐家和鳳家出來搗亂,遭遇外敵,更需要一個領(lǐng)頭人,那些家族反倒是得往她這邊靠,她只要再多找些墮神便可。
無他,侵略一區(qū)必須得靠真神們一塊兒,都得挑滿月的日子,還得頂尖戰(zhàn)力來。
殷念越算越覺得可惜。
她兩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百無聊賴道:“可你們既然安安分分坐在這里,咋咋呼呼的用嘴威脅,就證明你們其實不想攻打西區(qū)和東區(qū)?!?
“你們就想撈點好處。”
白眉神老與蝎神女眉眼抽搐。
他們很不想和殷念談,這人說話總覺得怪讓人生氣的。
可不和殷念談,難不成和元辛碎?
他們扭頭,看著正在往茶里放糖的元辛碎……
罷了罷了,腦子疼。
“既然你都清楚,那我們便將事情攤開來說?!毙衽坏脤χ竽畹?,“神枝不能厚此薄彼!”
她說著,還看了一眼屬于自己南區(qū)的那顆南神枝。
南神枝將葉子翻過去,不與她對視。
蝎神女咬牙道:“四棵神枝守衛(wèi)四區(qū),說好的,憑什么就讓元辛碎一個人來去自如?!?
南神枝立刻擺動枝條,點點元辛碎,又兩根樹枝交叉比了個大叉叉。
表達(dá)的意思是,僅此一次,往后就不行了。
可蝎神女不依不饒:“我不管!”
“也得讓我們進(jìn)去一次!”
話才說完。
她屁股下的凳子轟然碎裂。
元辛碎抬起頭看她:“你想要與我一樣的待遇?”
殷念已經(jīng)在喝加了糖的茶了,這茶葉是上品靈茶,難怪他無論如何要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