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王渾身一顫。
“不,不用了!”她極大聲又快的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什么時候想拿你的東西了?”
“你拼了命得來的東西,自然是你的,快快別說了,讓老祖宗誤會了可怎么好?”赤狐王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而殷念的三只獸獸則是露出了一臉復(fù)雜神情。
拼了命得來的……也還好吧……
“我這人呢,不喜歡高調(diào),我姥姥也不喜歡,所以名義上,我還是你的紅統(tǒng)領(lǐng),這赤狐街還是以你為尊?!焙喍?,麻煩事兒,還是你去做。
“這啊,就只要這一座原本屬于白彬的湖上島,我這兒反正也沒多少人,看看,加起來滿打滿算也就六個人,不需要這么大的地方?!?
赤狐王聽的嘴角直抽,是,剩下的不是靈獸就是墮神,就你們六個,個個放出去都能攪天攪地。
說起來,今日那頭墨麒麟倒是讓他們想起來前段時間死了的倪紅。
不過墨麒麟也不是世上唯一。
四人心中微微疑惑了一瞬,便打消了疑慮,要知道,倪紅可是馭獸門的定海神針,若是沒死,那子孫不得供起來?還能讓她陪著這丫頭出來鬼混?
子孫腦子沒殘的話都不會允許的。
見殷念看過來。
金獅王立刻擺手道:“你可別想威脅我們將一街交給你啊,哼,要知道我們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可不是讓你等著摘桃子的,別跟我們說什么月圓之夜,讓你的那些墮神來殺我的,逼急了,我?guī)е秩ネ读算寮?,沐家可比你家大業(yè)大?!?
“至于留下我們,你手上雖然有個神王姥姥,還有她的幾頭獸,可沐家當日那般都沒留下我們,你該知道神王只要想跑,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我們還有別的兵力,不像這頭野狐貍吃了血脈的虧。”
殷念哪兒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若是她,她也不會甘心交出來,赤狐王那不是沒辦法了?
“那既然如此?!币竽顏G了手絹,重新坐了回去,“留不住諸位的人,那便各自留下一只手吧?!?
金獅王臉色一沉,“口氣不小!”
“就憑你這姥姥?便是三對四,三只還是靈獸,靈獸到底不如人會靈術(shù)有神器,縱然她有金冊,也想要我們一只手?”金獅王滿臉嘲諷,“沐家都沒做到,你等做得到?”
突然。
一只手拍了拍金獅王激情發(fā)一抖一抖的肩膀。
他轉(zhuǎn)身對上了臉色微微發(fā)紅的赤狐王,赤狐王指著自己,不太好意思的道:“說錯了,不是三對四,三對五?!?
金獅王:“???”
尷尬歸尷尬,但在四街混的是什么人?那都是頂頂不要臉的人,即便是在危難時刻一把將人推出去也覺得啥事兒沒發(fā)生的赤狐王。
既然不能反抗。
那就融入進去。
總歸還是她的老祖宗。
想到這兒,赤狐王連最后一抹不好意思都沒了,頓時眉飛色舞的站在了殷念身邊,拍著桌子冷笑著看向三人:“沒聽見嗎?這兒可是我赤狐街,外面已經(jīng)圍滿了我赤狐街的人?!?
三王一驚。
連忙扭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什么時候,果真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三王:“……”
赤狐王拍了兩下桌子后,越發(fā)覺得習(xí)慣起來,以前她可是最末尾的大統(tǒng)領(lǐng),瞄了眼現(xiàn)在還站在殷念身后的孫神,氣定神閑的喝茶的不死姥姥,她驟然驚覺。
她這不瞬間變成了最牛的大統(tǒng)領(lǐng)了嗎?誰有她這一街神王多?
赤狐王腰板子都硬了起來,她兇狠道:“這還是看在咱們以前的交情上,好歹稱得上一句老朋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三人臉色黑透了。
見鬼的老朋友。
外面被圍的密密麻麻,傷不到他們,攔一時半刻也沒有問題,在這間隙里,赤狐王他們想要拿一臂,并不是不可能。
金獅王氣的手都發(fā)抖了。
殷念欣賞了一下三人進退兩難的臉色,終于笑著松了口:“其實吧,我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弄的血啊肉啊做什么呢?平白傷了我們四街的和氣?!?
她單手托腮,歪著頭看著他們,“但你們這一趟,不能白來吧?”
“你們覺得自己的手價值多少呢?”
“你們覺得是多少,就用多少東西來抵嘛,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殷念說著,站起來拍了拍裙角,“赤狐王,這收東西的事情就勞煩你了,到時候你一半,我一半,可好啊?”
竟!竟還有她的一半?
赤狐王之前被一通威脅,現(xiàn)如今倒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底那濃濃的戾氣和憋屈感也平了大半。
“放心交給我!”赤狐王越發(fā)亢奮起來,“這三個老小子抬起筷子我就曉得他們要當哪盤菜,放心吧,保證讓他們干干凈凈的走?!蹦睦锔蓛??
兜里唄!
殷念也不為那點五成東西可惜,她從來都不是不給合作的人好處的人。
赤狐王不算什么好東西,狡猾又貪婪,卻偏偏有一點,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