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還有五十?dāng)?shù),你他娘的到底成不成??!”根寶的根須已經(jīng)死死摳入殷念的身體,就連殷念的血肉都撐不住它的形體了,“殷念,我真的要死了……”
殷念渾身浴血。
手上的金鱗刀被染成了血紅色。
她想到這一步會很難,剛成為十尾,體內(nèi)氣血兩虧,簡直要啥沒啥,但唯一充盈的只有她的意志力,這是她唯一擁有的寶貴財富了,無往不勝的利器,凌駕于壓在她頭頂?shù)摹觳拧种稀?
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我不信我不行!”她咽下喉嚨里的血,仿佛要將自己那些‘后悔’‘害怕’‘放棄吧’‘等睡睡來救吧’這樣的念頭都嚼碎了咽下。
“往前邁一步,死也好活也好,我要死也只能轟轟烈烈的死去,我殷念絕不接受這樣的死法!”
“殷念!”她好似聽見外面無數(shù)人喊她名字的聲音。
鯉女她們已經(jīng)殺到了。
看見殷念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生死不知,元辛碎被無數(shù)王魁死死攔住難以救援時眾人就紅了眼。
沒有人能肯定自己會百分之百成功,明明她們知道的,可他們太習(xí)慣于殷念的勝利了。
以至于這樣生死未卜的一面出現(xiàn)在眼前時,竟覺得無比荒謬扯淡。
“我不信?!痹瑵嵰话殉槌鲩L劍,“誰死殷念都不會死!”
“我要扒開那幫礙事的魁怪,用我的眼睛去看。”她毫不猶豫的沖進(jìn)了魁潮之中。
無數(shù)人撲了進(jìn)去。
但比起那些還在源源不斷井噴式的魁潮來說,太少了。
大家完全沒有準(zhǔn)備,只來了神域的人,他們以為他們的對手是九尾域。
安帝以一人之力,抵擋這般數(shù)不清的王魁實在是有些吃力。
封印之角竟被攻陷三處,魁怪密密麻麻的涌了出來。
“怎么回事?”攔住聯(lián)盟大域的天龍域主一臉疑惑的看著前面不斷傳來奇怪聲音的地方,“怎么動靜那么大?”
身后跟隨一起的百強(qiáng)大域域主猶豫了一下,“要不咱們分點人去看看?”
“?。縿e了吧,我有點懶得去瞧……”
“但是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聽著挺嚴(yán)重的?!?
“要瞧你們?nèi)デ?,我可不去,我攔住這些人就夠給她面兒……我去,怎么突然這么冷啊?”
霜雪刮過他們的頭皮。
一座殘碑影壓爆空音,殘碑所過之處,沿路落下飛雪,帶走余秋所有殘熱。
像利劍一樣狠狠插在了被攻破的一角前。
一個身著長裙的女人率先從里頭走了出來。
看見魁怪齊飛的場面,她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一腳輕輕踏上地面,冰層瞬間隨腳尖往外蔓延,凍土千里。
安帝詫異的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你是?”
還不等他發(fā)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