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xué)生半句廢話都沒有。
殷念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實(shí)力都沒有萬通學(xué)院那邊的天驕們好,但他們一身血?dú)?,宛如一只只孤膽?yīng)毨?,卻沒有狼的傲氣,默契的配合,不斷的變換陣型,該下手時就下手,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傷勢換最多的勝利!
說一句群虎下山也不為過!
他們背后的鬼面隨著刺,踢,飛旋的動作,如一團(tuán)鬼火,時明時暗,唯有那一雙青面上的眼睛,好似貼在了他們的脊背上,位于高處看著背后所有人。
他們彎刀上的紅石不知是什么東西做的,每一次在空中狠狠劃過的時候,都會散出一股子的異香,是松軟初雪砸在松尖上,一抖撲了滿鼻,鉆入肺腑的清氣,將魁怪的惡臭都壓了下去。
殷念深深看了這群人一眼,手上的動作也跟著越發(fā)兇狠!
她一身紅衣,手持金鱗刀,貌美近妖,眉眼含煞,唇帶三分笑意,這一系列的特征實(shí)在是太明顯。
那些萬通營的學(xué)生也看見了她。
他們那一張張略顯呆板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吃驚的神情。
無常殷念?
通院的人來了?
他們飛快的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其他通院學(xué)生。
只有殷念一人。
但殷念一人的動作,比他們?nèi)伺浜系倪€要快,而且她還有越殺越猛之勢,如蒼龍騰海,卷浪分云。
他們在心底又贊又嘆。
“不愧是通院,天驕匯聚之地?!?
有了萬通營的加入。
局勢瞬間又明朗了許多。
殷念殺到了阮傾妘身邊。
她這才注意到。
阮傾妘竟然到了七星金靈師?
“你為何進(jìn)步這么快?”殷念懵了。
阮傾妘瞪了她一眼,“就只許你有機(jī)遇?我沒有?”
“沒有沒有?!币竽钣昧π崃诵?,詫異道,“你身上怎么有股子火焦味兒?你又用藍(lán)焰焚身了?”
殷念覺得牙疼。
她的阮首席是個狠人。
那火焰也古怪。
到底是對她有益處還是害處,她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
但阮傾妘顯然不想聊這個。
她拿出了一片片的小旗幟,“殷念,這是圈勢的法寶,做成了神域旗幟的樣子,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用上了,插在山頭上,會瞬間籠罩住整座山?!?
殷念抖開這旗幟。
發(fā)現(xiàn)是一個全新的圖案。
“這是大家連夜想的,好看嗎?”阮傾妘看著旗幟上的圖案,眼底滿是溫柔與驕傲。
旗幟上一團(tuán)鮮紅的火焰,而火焰底下,是一朵朵的花……是如花狀的手,用墨筆帶出了溫柔卻有立的弧度,像群花綻放,托舉著冉冉升起的火。
“好看?!币竽顡崦鞄蒙系膱F(tuán),指尖都跟著變得溫暖起來。
“走!”殷念二話不說抄起旗幟,“將帶來的旗幟索性全部插滿!能插多少就插多少!”
阮傾妘應(yīng)了一聲。
但很快,皺眉說:“那個叫作林沃卦的,要是太過分的一直糾纏你,你叫他來同我打?!?
阮傾妘真是納了悶了。
那家伙自己約戰(zhàn)的殷念,也得看殷念有沒有空是不是?
偏偏外頭那些人一臉,人家約戰(zhàn)你殷念是看的起你的神情。
照她來看,殷念就算不應(yīng)戰(zhàn),又如何?
誰規(guī)定必須應(yīng)戰(zhàn)?那豈不是往后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都能煩死殷念?
不過她一想到殷念如今剛成為安帝的傳人,若是一次都不應(yīng)戰(zhàn),難免后面會麻煩,雖然殷念說不在意那些人說什么,但她們聽了還是覺得刺耳難受。
“沒事,咱們這邊的事兒更要緊,阮傾妘,我很慶幸自己能留下來幫忙!”她說著,一掌打死一只魁怪,救下了一個力竭的帝臨軍,“而且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兒,不丟人,不是嗎?”
“可別人一開始未必會知道?!?
“我殺魁怪,守在這兒,是為了我自己的家,也為了帝臨軍,又不是為了那些人夸我一句好,罵什么的,我習(xí)慣了,沒事兒?!?
阮傾妘聞也就不再多勸。
本就離約戰(zhàn)的日子不遠(yuǎn)了。
她又是昏天黑地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