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的眼角在聽見丹學(xué)院院長的聲音時就狠狠抽搐了起來。
不是!
這有他什么事兒?
而這邊他新收的,還沒熱乎的徒弟,則是一臉怒容的撩起衣袖就要往外走。
“壓級?行?。∷退滥蔷蛠?!”
正巧在門口看見了丹院院長,他一把就拉住了殷念,“去哪兒!”
“胡鬧!你簡直是胡鬧,你知道煉丹的人一雙手有多珍貴?還不快快將你的衣袖給放下,成何體統(tǒng)啊!”他看著殷念那提著大砍刀的樣子就頭痛。
“你何時學(xué)的煉丹?有這樣的天賦為何天天在外頭打打殺殺?暴殄天物?。 ?
老頭兒絮絮叨叨,“你有這樣的天賦,就該好好的走練毒一道!”
殷念被這一通校訓(xùn)訓(xùn)的兩眼迷茫。
“不是,您哪位?”殷念面色古怪道,“我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還有,您別攔著我行嗎?外頭那個都喊我烏龜了,我能忍?”
“不許去!”丹院院長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
“你再攔著我小心我不尊老??!”殷念氣的捏緊了拳頭。
因為外頭那一群人還在叫囂著。
“殷念出來!”
“你別叫什么無常了,干脆改名叫縮頭烏龜好了!”
“哈哈哈哈哈,王八殷念?”
“戰(zhàn)不戰(zhàn)啊到底,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殷念臉色越發(fā)難看。
丹院院長死不松手,眼看著兩人就要先干起來了。
安帝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夠了!”
頂級強(qiáng)者的威壓瞬間掃過兩人。
殷念之覺得心口一悶,下意識的松了手。
對面的丹院院長也沒好到哪里去。
安帝頭痛的捏著自己的眉心,果不其然,他的預(yù)想是對的,收了殷念當(dāng)徒弟之后,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安生日子過了。
“安帝,她有很好的毒丹一道的天賦,她……”
“她的修煉天賦才是最好的,你不必多?!卑驳郯欀碱^看著丹院院長,想起剛才殷念好像是在丹學(xué)院折騰了什么東西。
“殷念走戰(zhàn)道沒錯,丹藥這些,輔修就行了,天底下的毒師和靈藥師多了去了,沒有戰(zhàn)力,再多的藥都是白搭?!卑驳蹖Υ藟焊鶅翰豢贤俗?。
可這老頭固執(zhí)的很。
又是皇域的人,見他寧愿不顧皇域和殷念之間的恩怨都要來搶人,安帝就知道這事兒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的。
但……
“殷念,你出來!”
安帝的忍耐到了極限,外面那些小鬼還在不斷的叫嚷拱火。
帝臨域最近熱鬧啊,有意思的事情都一茬茬的往外冒。
所有人都端著飯碗走出來。
殷念是真不打算應(yīng)戰(zhàn)嗎?
眾人有些唏噓。
殷念有點慫???
安帝見九死營那幫驢真是倔的要死,也看向了殷念,“你非得赴約?”
“自然!人家都踩我頭上來了。”殷念冷哼了一聲。
“好,但七日不行,你先跟著我靜下心來學(xué)一月?!卑驳垡娨竽钜荒樅芟氪虻囊馑迹樕渤料聛?,“是學(xué)本領(lǐng)重要!還是去逞兇斗狠重要?”
殷念頓了頓,無奈道:“知道了老師?!?
安帝勉強(qiáng)滿意。
下一刻他直接出現(xiàn)在了帝臨域上空。
與那閉著眼的林沃卦兩兩相對。
“安,安帝!”林沃卦吃驚的從位置上站起來。
“您怎么……”
“林沃卦!我不收你們?yōu)橥?,并不是你們不夠好,早年我就告訴過你,你們都不適合學(xué)我的絕學(xué),你們也學(xué)不了,或許有朝一日你能學(xué)會我的絕學(xué),但你的修煉絕對會被拖垮,得不償失?!?
“我選擇殷念,并不是說她就一定比你強(qiáng),你若是為此心生不服大可不必!”
安帝盯著他,他并不討厭林沃卦的一腔血氣,“即便我將理由說的如此清楚,你也還是非要挑戰(zhàn)殷念不可?”
林沃卦見安帝親自出面,竟然還是為了給殷念說情,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