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是我拿到的地精華?!痹瑵嵞樕下冻銮璧纳袂?。
更多的是刻骨的恨意和揮之不去的陰霾。
“被搶了?”魚綿綿的拳頭都已經(jīng)硬了起來。
“不是,他說自己受了重傷,需要地精華。”袁潔漲紅著臉,至今回想自己仍舊想給那個好騙的自己一個利落的大耳刮子。
殷念都轉(zhuǎn)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你給了?!币竽羁隙ǖ恼f。
袁潔垂下頭,“當(dāng)時的我,很喜歡他。”
情愛當(dāng)真是要命,好好的一個女人說傻就傻了。
殷念面無表情的想著。
對她而,情愛定然是沒有提升自己,和活著更重要的。
前半輩子都是那么艱難的過來,能活下來,還背了一生血海深仇的殷念,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迷失了自我。
袁潔深吸了一口氣,指甲將手掌心都捅破了。
“我將東西給了他之后,他卻突然翻臉要殺了我!”
“他不愿意相信地精華竟然選了我,極少數(shù)的情況下,地精華會自己擇主,也是那一次,我差點死了,也看清了他從來都沒看得上過我?!?
那一身華衣的男人,將她的骨肉削下來。
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如同神明。
他惱怒。
怒她這顆不自量力的小石頭竟然攔住了他的路,竟然讓他臉上蒙羞了。
“這賤男人!”魚綿綿都忍不住痛罵出聲,“太賤了!搶了你的東西,還嫌棄你?既然這么生氣地精華選了你,有本事就別用啊,吃了你遞上去的軟飯,還裝一身硬骨頭給誰看!”
身后被搶的大皇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再一次的后悔,自己不該主動湊上來。
魚綿綿還氣著,“就這種貨色,還到處放說你離不開他?說你像個狗兒一樣追著他?我呸!什么東西!”
袁潔神情冰冷。
“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的時候我確實是喜歡他?!?
“可后來我奄奄一息從空島里跑出去,浮神塔那些人還想趁機(jī)殺了我。”
“是老宗主的人將我撿回了盛山宗?!?
“可就算是這樣,浮神塔那些人看見我的樣子你們也看見了。”袁潔垂著頭,“一定是要奚落我一番的。”
魚綿綿聽的心頭火氣。
“那你就這么隨著他們奚落?”
“綿綿?!币竽顓s突然出聲,“別再說這事了?!?
殷念看了一眼袁潔。
袁潔也抬起頭看著她。
殷念終于明白為什么一開始碰到袁潔的時候,袁潔對男人的厭惡那么深了,還說什么女人就當(dāng)自強(qiáng)的話。
都是血與淚的經(jīng)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币竽钏α怂ψ约核嵬吹氖?,“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確實喜歡過追逐過那么一個男人,讓你覺得抬不起頭了。”
袁潔如遭雷劈。
她怎么知道……
就像是內(nèi)心最隱秘的一層被剝開,起初的鮮血淋漓和慌亂沒了之后。
袁潔倒是反而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
“對不住?!痹瑵崌@了一口氣,“我也知道我對著他們那態(tài)度是不成的。”
陰影沒有擺脫的時候,不管她在盛山宗是如何要強(qiáng),只要面對著浮神塔的人,那種被背叛和欺辱的感覺還是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殷念隨意的揮了揮手,“誰還沒點愚蠢的過去了,浮神塔……呵?!?
殷念彎唇冷笑了一聲。
袁潔這一路上教了她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