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fā)少年還在往他身后看。
突然耳朵就被一只手給揪住了。
殷念的聲音陰惻惻的在他耳邊響起來。
“是你啊,小東西,第六個人?!?
銀發(fā)少年:“……”
他的耳尖被殷念抓在手上,溫熱的感覺頓時就將敏感的耳朵盡數(shù)包裹住。
“你!你干什么!”少年突然炸毛,一把打開殷念的手,“我!我才不是擔心你才跟來的,我就是路過!”
殷念挑眉。
“你和那家伙什么關(guān)系?”殷念手上的傘尖毫不猶豫的指向了這少年的心臟,眼神冰冷,“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
少年怔愣了一下,被殷念眼中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殺氣給震懾住,完全呆了。
而被袁潔壓著不敢動的大皇子立刻叫囂:“我和他沒關(guān)系,快,快宰了他!”
大皇子幸災(zāi)樂禍。
小樣兒。
敢跟他身后,想撿漏呢?
這會兒犯這妖女手,找死呢?
知道有人比他還要慘,大皇子立刻就抖起來了。
甚至大膽的給殷念提建議,“把他的鼻子和耳朵都割下來,這小東西一看就沒安好心!”
殷念不為所動。
可就是這樣,銀發(fā)少年毛炸的更厲害了。
他耳朵噗嗤噗嗤的抖動著,從那抖動的頻率都能看得出來他內(nèi)心實在是非常不平靜。
“你……”銀發(fā)少年扛著殷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眼圈緩緩的紅了,“你太討厭了!”
殷念:“??”
拿著傘的手微微一歪,殷念下意識的疑惑。
干什么呢這個貓耳少年,殷念冷著臉,“你賣萌也沒有用,快說!從哪里來的!”
冰冷的傘尖拍了拍他的腦袋。
大有你不說我就捅死你的架勢。
少年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尾越來越紅,最后見殷念真的舉起了紅傘,才憋著一口氣悶聲說:“我是夜獨星的?!?
殷念拿著傘的手一抖。
袁潔和魚綿綿瞪大眼睛。
殷念還是不敢相信。
但是百變從殷念的口袋里鉆出來,小聲說:“主人,他身上有那個大獅子的氣息,是血脈相同的氣息。”
殷念尷尬的看著他,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本來就是強忍著。
殷念聲音放柔了之后,他頓時更加委屈了。
深吸了兩口哽咽的氣之后,硬著聲音說:“獅銀?!?
殷念干巴巴的收起了紅傘:“啊,這可真是一個好名字?!?
獅銀眨了眨眼睛,“哼!”
女人都是壞東西!
大皇子懵了。
這不對啊。
為什么一樣是跟在后面圖謀不軌的人,殷念對他就這么好?
殷念還摸了摸獅銀的腦袋:“你自己悄悄溜進來的?你父親知道嗎?”
獅銀傲氣的避開殷念的手,“你不要假惺惺的關(guān)心我?!?
殷念舉起手,非常自然的收回,“好,那就不碰?!?
獅銀頓時鼓起了臉,轉(zhuǎn)頭紅著眼睛瞪著她。
殷念:“……你到底想怎么樣?”
魚綿綿蹲在旁邊看了熱鬧,小腦瓜子一動,指著大皇子說:“都是這壞東西的錯,他挑撥離間。”
說著又給了大皇子一拳頭,“剛才你說什么來著!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和鼻子給割了!”
大皇子嘔出一口血。
惡毒。
她們?nèi)齻€女人真的是太惡毒!
這三個女人就算是在前線這種地方也能混的風生水起的。
“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你父親幫我很多,我還是能照顧照顧你的。”殷念看著比她年紀小只到她胸口的小少年獅銀說:“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走太危險了。”
這里確實也是步步危機。
可獅銀忍不住反駁:“我已經(jīng)是巔峰初元獸了,我比你強!”
巔峰初元獸堪比人靈境巔峰。
殷念聽了這話就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本就明艷的五官跟著越發(fā)生動。
“你看看,那些被我弄死的人靈境巔峰到現(xiàn)在還尸身熱乎著。”
獅銀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