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把那份該死的報紙拿出來了!還有劉振軍!他們都串通好了!就是要讓我難堪,讓我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
她死死抓住張雪晴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肉里,眼神渙散又瘋狂。
“我不甘心!雪晴姐!我不甘心啊!余婉沁憑什么?她算什么東西?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破鞋!”
“她搶了顧彥斌還不夠,現(xiàn)在連我的榮譽也要搶!還有顧彥斌,他瞎了眼嗎?放著我不選,選那個只會裝柔弱的賤人!”
她是真的要瘋了。
自己處心積慮追了多年的男人喜歡余婉沁,現(xiàn)在連醫(yī)生的榮譽也丟了,她恨不得把余婉沁千刀萬剮!
張雪晴強忍著被沈欣韻抓疼的不適,任由她發(fā)泄,臉上適時地堆滿了同仇敵愾的憤慨和深深的憂慮。
她輕輕拍著沈欣韻的背,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刻意的安撫和煽動:“噓……欣韻,小聲點,這里還有人呢!”
“我懂,我都懂,你受委屈了!”
“他們真是太欺負人了!余婉沁看著溫溫柔柔,心機竟然這么深!還有顧團長,平時看著公正,原來也……唉!”她恰到好處地嘆了口氣,引導著沈欣韻的恨意。
沈欣韻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更加口不擇:“他就是被那個狐貍精迷昏了頭!余婉沁肯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還有劉振軍,他算什么東西?也敢那樣訓斥我?我爸爸認識的那些高官政要……”
她提到父親,聲音卡了一下,隨即更添怨毒,“都是他們!是他們聯(lián)手毀了我!我要讓余婉沁身敗名裂,我要讓顧彥斌后悔!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她的眼神因為極致的恨意而顯得異常明亮,卻又空洞得嚇人。
張雪晴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失去理智的沈欣韻,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算計和不易察覺的輕蔑。
她扶著沈欣韻,聲音放得更柔:“欣韻,你現(xiàn)在太激動了,先冷靜一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當心隔墻有耳?!?
“走,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你這樣我看著心疼。報仇也得從長計議,對不對?我?guī)湍?,我一定幫你想法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著沈欣韻,半扶半抱地帶著她往禮堂側面更暗的樹影下挪動。
沈欣韻沉浸在滔天的恨意里,任由張雪晴帶著走,嘴里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張雪晴側耳聽著,感受著臂彎里沈欣韻身體的顫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到了樹下,沈欣韻緊緊抓住張雪晴的手:“雪晴姐,你有什么辦法?只要能讓余婉沁那個賤人付出代價,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張雪晴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贊許和擔憂的神色:“你能想通就好……硬碰硬肯定不行,他們現(xiàn)在風頭正盛。其實余婉沁能得到這個獎,不就是仰仗著顧師長嗎,只要你能把顧師長搶回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該怎么辦?”沈欣韻滿臉沮喪:“我什么辦法都試過了,彥斌哥被那個狐貍精迷了心智,我還有什么辦法?”
“別急,?!睆堁┣绨矒岬嘏呐乃氖?,眼神閃爍著,壓低了聲音:“機會……就在眼前?!?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你只要得到了他的人,讓他知道你的好,還愁不能把人搶回來?”
沈欣韻瞪大眼睛,瞳孔猛地一縮,一顆心突突跳個不停,呼吸再次變得急促:“你是說……”
“噓——”張雪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樹影婆娑,遠處禮堂的喧囂模糊不清。
“我知道有重藥可以幫你達成所愿,一會兒我?guī)湍惆杨檸熼L約到后山,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她安撫性地拍了拍沈欣韻的手,柔聲道:“你比余婉沁年輕漂亮,顧師長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相信只要試過一次,他一定會離不開你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