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醫(yī)生,那個藥你方不方便也賣給我們一些???”
“是啊是??!要是有的話,我也想買點回去備著!聽說這兩個娃娃當時臉都青了,一顆藥就給救回來,可神呢!”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問藥的事情,畢竟這年頭誰家都有個頭疼腦熱的,萬一有個突發(fā)情況,有個應(yīng)急保命藥-->>可太重要了。
這么多人同時問,反而讓張雪晴不顯得突兀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余醫(yī)生,我就是想著你家的藥方這么厲害,那可是救世良藥,是好東西……就想跟你多聊聊,我以前就特別佩服救死扶傷的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醫(yī)生。”
張雪晴說著,還親熱地來挽余婉沁的胳膊。
余婉沁心頭微微一凜,不動聲色避開了她的手。
不過被這么多人看著,她想起昨晚上跟顧彥斌商量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正好就是把消息放出去的好機會。
她面上維持著溫和的笑意,輕輕擺擺手,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你們過譽了,那藥丸是應(yīng)急用的,成分復(fù)雜,是我父親生前根據(jù)一些古方嘗試改良的,效果因人而異,這次也是湊巧了。我自己也還在研究整理,不敢說是什么救世良藥?!?
她一邊說,一邊自然地拿起床尾的病歷本記錄著雙胞胎的情況,語氣帶著醫(yī)生的審慎。
“祖上確實行醫(yī),但留下的東西不多,我這趟回去,也是為了整理父親留下的舊物,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筆記手稿?!?
張雪晴收回手,微低著頭幫女兒整理被子,聞眸底劃過亮光,豎著耳朵繼續(xù)聽。
“至于藥丸……”余婉沁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顯得誠懇又無奈。
“配制不易,需要的藥材很罕見,我手頭也所剩無幾了,實在沒辦法分給大家。而且藥這東西,對癥才有效,亂用反而危險。”
“大家要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來醫(yī)院,按醫(yī)囑用藥最穩(wěn)妥?!?
“哎呀,余醫(yī)生你太謙虛了!”張雪晴立刻接話,臉上笑容更盛。
“手稿好?。≌f不定里面就有寶!這藥這么靈,要是能研究出來批量生產(chǎn),那可是造福大家的好事!您要是整理出什么眉目,可一定要跟醫(yī)院說說,我們大家伙兒都盼著呢!”
她的話語帶著一種過分的熱情和激動,惹得余婉沁多看了她一眼。
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也點頭附和:“是啊余醫(yī)生,好東西藏著掖著可惜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拿出來大家受益多好!”
病房里其他幾個家屬也跟著小聲議論起來,話題都圍繞著余婉沁家的“祖?zhèn)魉幏健焙汀罢滟F手稿”,氣氛一時有些熱切。
余婉沁面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擾和為難:“各位同志,整理舊物是個細致活兒,很多紙張都脆了,字跡模糊,需要慢慢辨認梳理,急不得。而且……”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無奈。
“有些東西年代久遠,真?zhèn)坞y辨,價值幾何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別說推廣了。這事兒啊,還得看機緣?!?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護士的聲音:“余醫(yī)生,三床的病人需要您去看一下?!?
“好的,馬上來。”
余婉沁立刻應(yīng)聲,像是找到了脫身的理由,對著病房里的眾人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得去處理一下。寶寶貝貝恢復(fù)得不錯,繼續(xù)觀察,按時吃藥就好?!?
她說完,對著張雪晴也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張雪晴看著余婉沁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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