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推我?”
“這地上怎么有釘子?扎死我了!”
幾人疼得齜牙咧嘴,罵罵咧咧。
林曉霞捂著被釘子扎的屁股爬起來,指著余婉沁破口大罵:“余婉沁你個不要臉的騷貨!帶著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回來欺負(fù)自家人!你不得好死!你……”
“住口!”顧彥斌一聲冷喝,如同驚雷,打斷了她的污穢語。
他目光如冰刃般掃過張家人,以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
沉聲宣告:“我和婉沁是正兒八經(jīng)在處對象,已經(jīng)向組織打了結(jié)婚報告的,她是我的未婚妻,童童是我的女兒!再讓我聽到一句不干不凈的話,污蔑我的家人,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話說得擲地有聲,氣勢如虹仿佛在宣讀軍事報告。
讓人心神一震!
就在這時,之前租住余家房子的村支書兒子把他媽田春芬喊來了。
天翠芬是個明白人,早就看不慣老林家人這些做派。
林曉霞這個當(dāng)姑姑的,來霸占前外甥媳婦家產(chǎn),更是讓人不齒。
她立刻站出來幫腔:“林曉霞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強占人家婉沁的房子還有理了?婉沁跟這位解放軍同志是正當(dāng)關(guān)系,你們再胡咧咧,我就去找我家那個來評理!趕緊跟人家道歉,然后滾蛋!”
支書媳婦發(fā)了話,誰也不敢再叫板。
畢竟以后可還要在村里過日子的,村支書家里管公分和糧食分配,誰也不敢得罪。
林曉霞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的雞,快要憋屈死她了。
但是對上支書媳婦冰冷的臉色和村民們那齊刷刷不滿的眼神,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狠狠地瞪了傻兒子一眼,罵道:“還不趕緊給人道歉!”
傻大個卻一臉茫然,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顧彥斌手里的手表,嘴里嘟囔著:“表,給媳婦的,嘿嘿媳婦……”
林曉霞見兒子指望不上,氣得直跺腳。
只能自己硬著頭皮,滿臉不情愿地對著余婉沁道:“算我們不對,我替這傻子給你道歉,這錢和手表也還你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
余婉沁目光冷冷地盯著她:“這事兒就算暫時了了。要是以后再敢來我家鬧事,或者再偷東西,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
林曉霞聽了余婉沁的話,心里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再反駁,只能低著頭,小聲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拉著自家人,捂著屁股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之前,張大強還陰惻惻看她們一眼,那一眼,讓人如芒在背。
顧彥斌敏銳地看過去,卻只看見張家大兒子氣勢洶洶的背影。
他總覺得這人身上戾氣很重,不像是一般的農(nóng)家漢子。
顧彥斌暗暗留意,收回視線。
余婉沁松了口氣,感激地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
童童依偎在媽媽懷里,幸福地蹭了蹭。
真好,她跟媽媽再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小可憐了。
趕走了潑皮無賴,余婉沁看向了剛剛出相助的村民,真誠感謝了一番。
尤其是村支書媳婦那邊,余婉沁還特意從行李中摸出了一小盒花生糖:“嬸子,謝謝你剛剛出相助,這花生糖您拿回去給家里人甜甜嘴。”
天翠芬笑呵呵的:“你也太客氣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遇到這糟心事,下次再有人鬧,你盡管來找我!”
這話倒是提醒了余婉沁。
她回頭看著這雖然熟悉卻已物是人非的老屋,心里想了想,對天翠芬說道:“嬸子,這房子我以后估計也不?;貋砹耍罩彩强罩?,還招人惦記。您家要是看得上,我兩千塊錢賣給您家,您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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