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耽誤蔣嘉成,更不想給他不必要的希望,造成誤會。
“蔣同志……”余婉沁沒有接那個糖果盒子,她抬起頭,目光清澈而認真,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和關(guān)心。有些話,我想……”
“別!余醫(yī)生!”蔣嘉成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打斷她。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和受傷。
這么聰明的他,怎么會看不出余婉沁此刻想要說什么?
只是他不想聽!
一點都不想!
他幾乎是倉促地將糖果盒子往余婉沁手里一塞,語速快得幾乎有些語無倫次。
“那什么……我……我那邊還有事!車隊要檢修!先走了!你……你保重!”
說完,他竟像是身后有猛獸追趕一般,看也不敢再看余婉沁一眼,轉(zhuǎn)身落荒而逃,那背影竟透出幾分狼狽和倉皇。
余婉沁拿著那盒沉甸甸的糖果,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蹙了蹙細長的眉。
這……算是說清楚了嗎?
好像也沒有。
但她的態(tài)度,他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她看著蔣嘉成跑遠,正打算離開,斜刺里卻突然伸出來一只剛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到了旁邊一處堆放物資的帳篷背后。
“啊!”余婉沁被嚇了一跳,發(fā)出一陣短促的驚呼,下一刻,熟悉的氣息傳來,讓她安心下來。
抬頭,果然看見顧彥斌黑沉沉的俊臉。
顧彥斌將她輕輕抵在帳篷的帆布上,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他低頭,深邃的目光緊緊鎖住她,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毫不掩飾的醋意和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剛才,又找你干什么?”
兩人靠得極近,呼吸可聞。
余婉沁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緒,周身裹脅著強烈的侵略氣息。
她本能地覺得危險。
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心跳如擂鼓,想要推開他,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
“他沒干什么……就是……來道別……”余婉沁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
“道別需要靠那么近?需要送東西?”
顧彥斌的拇指,無意識地在她纖細的手腕內(nèi)側(cè)輕輕摩挲著,帶來一陣陣戰(zhàn)栗般的酥麻感。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睛,緩緩移到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開啟的唇瓣上,眼神愈發(fā)幽深。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我沒有?!庇嗤袂哐劬镫硽杵鹨粚屿F氣,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想要避開他的視線,卻又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無法移開目光。
她能感覺到他越來越近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的鼻尖……帶起一陣滾燙的戰(zhàn)栗。
心砰砰直跳,緊張中卻又暗藏著一絲隱秘的期待。
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碰觸到的千鈞一發(fā)之際。
“余醫(yī)生!不好了!那邊有個重傷員情況突然惡化,指名一定要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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