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神情冷漠,正以一種審視般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短暫注視過后,只聽對方傳來一道不屑的輕笑,而后才冷聲質問起他們。
“你們是何人?
為何來襲擾我永安堡?”
似乎是被趙飛云的輕笑聲給激怒,李源一改之前膽怯的模樣,臉色漲得通紅,他暴怒出聲,“該死的趙飛云,你私下?lián)寠Z我百戶所的軍戶,現在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可知罪?”
在李源眼中,這趙飛云只是區(qū)區(qū)一泥腿子罷了,換做以往,這人都不配與同說話。
他家可是流傳三代的百戶之家,妥妥的世代為官,豈是一個稍有武力的農民能夠比擬的。
結果這個他十分瞧不起的卑賤之人竟反過來鄙夷自己,這讓內心傲慢的他如何能夠忍受。
他當即決定給這個泥腿子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
聞,趙飛云雙眼微瞇,正居高臨下的盯著那李源。
頓時一股冰冷的殺意由他身上綻放開來,看著那年齡不大但氣勢十足的男子,李源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在這個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什么致命的野獸給盯上了一般。
“哼!什么狗屁的軍戶我不知道,你現在趕緊退去,我可以當你沒來過,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飛云完全不想理睬眼前這等廢物,直接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
“你你這該死的泥”李源顯然是被對方囂張蔑視的態(tài)度給氣瘋了,他可是堂堂的百戶大人,竟被區(qū)區(qū)一個總旗給羞辱了,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當即就準備破口大罵。
結果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對方那年輕總旗單手一揮,“出擊!”
趙飛云懶得聽他廢話,嘰嘰歪歪的,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干上一場,等到對方能站穩(wěn)才有資格同他對話。
隨著趙飛云一聲令下,趙峰、王一等小旗官立馬帶領旗下軍士開始列陣而行。
他們神情肅穆,雙眼堅定而銳利,看起來真是氣勢驚人。
至于李源身旁的一種軍士都被對方那驚人的肅殺之氣給嚇到了。
他們原本就是稀疏的陣型此刻更是混亂不堪,最前方那些軍士已經明顯慌張起來。
可別小看了對方僅不到五十人,可那齊刷刷踏出的腳步聲仿佛是重擊在他們心臟處,一股莫名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這讓長久沒經過訓練的他們嚇壞了,他們哪見過如此陣仗,即使是那精銳韃子兵也不過如此吧!
一想到自己要與這等軍士戰(zhàn)斗,他們只覺得雙腿都軟了,身體更是不斷顫抖著,下意識就不斷后退起來。
對方進一步,他們就連退三步。
位于中心的李源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那副囂張姿態(tài),而今就連他都有些惶恐起來,但理智告訴他,對方絕不敢向他們主動出手的。
他連忙吼道:“都別亂,都給我鎮(zhèn)定起來!我們人多,他們決不是我們對手?!?
可他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嗓音中的顫抖以及不自信。
趙飛云騎在馬上,看著對面那群烏合之眾,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他能無比清晰地看到對方軍士們慌張、驚恐不堪的模樣,這讓他越加覺得沒意思了。
只是大喝一聲,“抬槍!”
“殺!”
“嘩!”的一聲響,所有槍兵都整齊劃一地抬起了手中的長槍,而后四隊永安堡的軍士齊聲大喝,一時間喊殺聲響徹荒野。
數十根長槍形成緊密的槍陣,直指對方軍士。
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以及一道爆喝,就徹底擊碎了李源親兵們的最后一絲勇氣。
“啊,不打了,我不打了!”
“快跑呀!”
眼見永安堡的軍士即將沖上來,那些鋒利無比的槍尖距離他們也不到一手之長,這讓李源帶領的軍士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他們轉身就逃,整個陣型立馬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