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歸塵閣度過了寧靜愜意的一上午,用了午膳,便也起程回京了。
    回到京城第二天,他們便搬進(jìn)東宮。
    住進(jìn)東宮,楚御禮也開始整日在議政殿與皇帝商議各地防洪的事宜來,皇帝把這件事情全權(quán)交給他來負(fù)責(zé),楚御禮便忙了起來,姜黎婳幾乎一臉好幾日都見不到他的面。
    他幾乎每天夜里回來摟著她睡覺,翌日不等她醒來人又走了。
    東宮沒有其他妃妾,姜黎婳也沒什么事兒做,把東宮大小事宜都交給了各司管事之后,便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除了需要她做決策的事情,其他事情她一概不管。
    這次姜黎婳無聊便去后宮找皇后與賢妃,只是人還沒走到鳳儀宮便遇到了一個(gè)意想不到之人。
    看著屈膝給自己見禮的何貴人,姜黎婳眉梢微挑,按理說身為皇帝的妃嬪,這何貴人是不用給她行禮的,但是這何貴人今天卻很謙遜地給她見禮。
    姜黎婳往四周看了一眼,這四處都是宮墻,只有這一條道路是東宮通往鳳儀宮的必經(jīng)之路。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何貴人是特意在這里等我的?”
    “是,嬪妾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兩日,今日總算是等到太子妃了?!焙钨F人抬眸看了姜黎婳一眼,抿嘴道,“陛下下旨貶了嬪妾父親的官職?!?
    “這與我何干?”姜黎婳蹙眉,“別說我只是東宮的太子妃,即便是母后,無權(quán)干涉前朝的事情,何貴人的父親官職被貶,是你父親的問題,你找我也解決不了?!?
    “我不是為了父親的事情來的?!焙钨F人抿了抿嘴,低聲道:“我只是想給太子妃您道歉,但是我之前之所以那樣污蔑您的兄長,全都是被逼的,都是張小喬逼我的!”
    姜黎婳眉梢微微一挑,張小喬就是秀貴人,也就是原作者,她能用什么事情來逼何藝?
    “她為什么要那樣做?”姜黎婳眉梢微挑,“她明知道這件事情破綻百出,還讓你做?”
    “她好像只是想把你逼回來?!焙钨F人想到自己前幾天聽說秀貴人因刺給皇后下毒又刺殺太子妃,被皇上下旨處死的事情,她眼底就多了一絲自信,她抬眸看著姜黎婳,“她想要你死?!?
    “這是她和你說的?”姜黎婳看何貴人的目光帶著審視,眼神也更凌厲了,“我記得玉嬪說過,你被罰期間,只有秀貴人去看過你,給你送過藥,不管怎么說,她于你應(yīng)該有恩,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那些事情你其實(shí)不必告訴我的?!?
    何貴人抿了抿嘴,她抬眸看了姜黎婳一眼,迅速低下頭,小聲道:“我之所以告訴您這些,是想讓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我知道我之前鬼迷心竅才會(huì)把污蔑姜大人,但是如今家父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還請(qǐng)?zhí)渝胚^嬪妾?!?
    “只因?yàn)檫@個(gè)?”姜黎婳看著甚至是不敢和自己對(duì)視的何貴人。
    “是?!焙钨F人抿了抿嘴,輕聲道:“嬪妾在這后宮中人微輕,本就步履薄冰,犯錯(cuò)之后在這宮中更是寸步難行,所以嬪妾想請(qǐng)?zhí)渝笕瞬挥浶∪诉^,放過嬪妾這一次?!?
    姜黎婳眼睛微瞇,她看著眼前這個(gè)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何貴人,這人好像和她記憶中的那個(gè)何藝有點(diǎn)不一樣,以前的何藝跟在趙晗梔身后總是活潑開朗的,也大大咧咧的,她和趙晗梔一樣,是個(gè)不拘小節(jié)的人。
    但是眼前這個(gè)人,雖然容貌和記憶中還是有些相似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   “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苯鑻O看著何貴人,“性格和以前好像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何貴人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緊,眼底也閃過一絲慌亂,她抿了抿嘴,牽強(qiáng)地扯出一抹笑意,“或許是入宮之后的生活太過壓抑了,導(dǎo)致了我性格也變得木訥了一些,讓太子妃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