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嶼經(jīng)常拿這事兒調(diào)侃,蘇漓習(xí)以為常,都懶得理會他。
外面越來越熱鬧,傳來唱曲兒的聲音,是攬?zhí)鞓堑呐_柱子織棠姑娘出來站臺了。
宋千嶼摟著兩個美人兒出來聽曲兒了。
知道蘇漓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沒邀請他,留他在屋子里坐著。
除了外面的喧鬧,包房里安靜無聲,蘇漓眼里突然閃過一抹冷芒,捏緊了手里的酒杯。
他剛起身,后腰便被人用匕首抵住。
“別動。”
寧挽槿壓低嗓音,防止被認出來,特意換了音色。
蘇漓輕微地挑動眉心,眼里有些玩味,握緊的掌心也慢慢松開。
他沒任何動作,很聽話的樣子。
外面的唱戲聲突然戛然而止,又變得混亂嘈雜,寧挽槿聽到了崔致遠的聲音。
崔致遠跟著她的蹤跡找到這里了。
樓下,崔致遠讓刑部的官兵包圍了攬?zhí)鞓恰?
“這是怎么了,鬧這么大的動靜,知不知道本王還等著聽織棠姑娘唱曲兒!”
景玟盛從另一個包房出來了,他今日就是來聽織棠唱戲的,被擾了興致,極其不悅。
“文王殿下!”
崔致遠老淚縱橫,立即上前跪了下去。
“怎么了?崔大人跟哭喪似的?!本扮涫⒈緛硇那椴缓?,看崔致遠這副模樣更心煩。
崔致遠沒忍住,哭得越發(fā)厲害:“我們崔府有刺客闖入,微臣的兒子死在了那刺客手里,現(xiàn)在那刺客藏匿在攬?zhí)鞓?,還請王爺為犬子做主啊!”
景玟盛臉色凝住,似乎想到什么,把崔致遠攙扶起來,“崔少爺竟然被人暗殺了?”
崔致遠借著景玟盛的胳膊起身,在他手心暗中比劃了幾下:被發(fā)現(xiàn)了。
景玟盛臉色緊繃,極其陰沉,義憤填膺:“既然有人擅闖崔府殺害崔少爺,這兇手也正好躲在這里,自然得把這兇手揪出來給崔少爺報仇,決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來人,幫崔大人一起搜查兇手!”
屋子里的寧挽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把景玟盛的話聽得清楚。
這里雖說是太子的地盤,但崔致遠來這里追查殺他兒子的兇手,正好被景玟盛碰見,那他作為王爺,自然有權(quán)利插手此事。
且寧挽槿聽聞崔致遠還是景玟盛陣營的人,那他更不會袖手旁觀了。
現(xiàn)在崔致遠就輕避重地說崔世澤是被刺殺的,那就更能光明正大地搜查攬?zhí)鞓橇恕?
寧挽槿本想著把身上的夜行衣?lián)Q下來,她這身裝扮太過明顯,但這屋子里根本沒有替換的衣服。
聽到外面有人來搜查了,寧挽槿立即拽著蘇漓滾到了床榻上,又放下了幔帳。
這屋子里其他地方根本沒法藏,就算有藏身之處,她也得看著手里的男子,提防著男子把她給暴露出去。
兩人躲在床上時,她還能看著這男人。
兩人滾到床上后,寧挽槿利索地翻身騎到蘇漓身上。
看著坐在自己腰間的女子,蘇漓瞇起的眼神瞬間凌厲危險,“下去,男人可不喜歡這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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