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寧清岫流產(chǎn)的事情傳滿城風雨。
都知道她懷的是沈荀之的孩子,當初沈荀之和寧挽槿大婚之夜被捉奸的那件事又被大家津津樂道。
沈荀之和寧清岫偷情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兩人已經(jīng)到了身敗名裂的地步。
除了他們兩個,老夫人也在被眾人取笑。
當初她極力證明寧清岫和沈荀之是清白的,還拉出一個丫鬟擋槍,現(xiàn)在看來就是一場笑話。
這下鎮(zhèn)遠侯府和榮國公府名聲盡毀。
但大家最同情的還是寧挽槿,畢竟她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
今日早朝上,御史大夫帶領(lǐng)著官參了沈荀之好幾本。
最后皇上一怒之下褫奪了沈荀之的爵位。
這下沈家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
寧挽槿看著窗外盛開的梨花,四月梨花紛飛,地上一片雪白。
她眸子里沉寂冷清,如這片白色一般荒涼。
沈荀之的爵位是靠著她才得到的,如今算是歸還了。
寧挽槿清楚,皇上能褫奪沈荀之的爵位,更多的是太子和景年翊從中運作。
昨日景年翊送她回完榮國公府立即進宮了,太子肯定很快也得知了這件事。
沈荀之娶了寧清岫后就會和榮國公府站在一條船上,榮國公府是站隊的景遲序,沈荀之多半也是。
太子和景年翊肯定要借題發(fā)揮趁機削弱下景遲序那邊的勢力,沈荀之沒了爵位,身份地位自然也跟著一落千丈。
他和寧清岫的婚事也定下了,但婚期不會這么快,寧清岫剛小產(chǎn)后還得養(yǎng)身子,婚期定在兩個月后。
青蓉走過來道:“小姐,之前林嬤嬤說大夫人要找人做法驅(qū)除邪祟,人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正在府上準備開壇做法,老夫人讓大家都過去?!?
“是嗎,那可真是熱鬧了。”寧挽槿嗤笑,披了一件月白色緞面織錦,便去了前院。
院子里圍滿了人,除了臥床不能動的寧清岫,她剛小產(chǎn)在養(yǎng)身子,還有寧宗佑和寧珺川,他們兩人在上值,其他人都在。
寧珺彥的腿一直在康復中,雖然沒完全好,但走路已經(jīng)沒多大的問題,就是有些坡腳。
他看見寧挽槿滿眼怨毒,恨不得上前要了她的命。
寧珺珩的情緒穩(wěn)定許多,對寧挽槿同樣充滿怨恨。
寧挽槿已經(jīng)習以為常,這一家子沒一個不恨她的。
中間那位穿著黃袍道服的道長已經(jīng)擺好了八卦陣,聽說是姜氏找來的,是當年那位太機大師的大徒弟,法號玄清。
他拿著一把桃木劍和幾張符紙,嘴里開始念念有詞,隨著他口中噴出一把火,大家都驚嚇的后退幾步。
他又拿著桃木劍在人群中走了一圈,手里的符紙化成一團火燃成灰燼。
待他做完法事,鄭氏率先走了過來,“道長怎么樣?我們府上是不是有邪祟作怪?”
玄清道長臉色凝重,點點頭:“府上確實有不干凈的東西,這段時日府上不安生,都是邪祟招煞壞了風水,不過大夫人不要擔心,貧道已經(jīng)將邪祟化解?!?
鄭氏終于松了一口氣,覺得渾身都輕松舒坦了。
玄清道長話鋒又一轉(zhuǎn),“但是大夫人身上還帶著一股煞氣,這種煞氣若是不清除,會給大夫人招來災禍,乃是滅頂之災啊。”
鄭氏臉色煞白,雙腿變得發(fā)軟,“那,那要怎么化解?”
“可需三小姐的一碗心頭血,再加大夫人的一滴指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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