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竟然像喝水一樣,牛飲了大半壇!
那藥力……
完了!
隨著馮四娘話音落下。
陳遠腦中名為“理智”的堤壩,在“千日春”這滔天洪水的沖擊下,瞬間崩潰決堤。
所有的偽裝,所有的算計,所有的顧慮……
在這一刻,盡數(shù)化為烏有。
腦中,只剩下最原始、最狂野的本能!
“吼——!”
陳遠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如同一頭徹底失控的猛獸,帶著灼熱到駭人的氣息。
撲向了床上那兩個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獵物”。
“撕拉——”
那原本用來捆綁的紅綢,此刻成了最礙事的東西。
陳遠粗暴地將其扯斷,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帳內(nèi)顯得格外刺耳。
“臭男人,你弄痛我了!”
馮四娘驚恐地尖叫起來,劇烈地掙扎著。
然而,她那點力氣,在徹底獸化的陳遠面前,如同螳臂當車。
柳青妍更是嚇得渾身發(fā)軟。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陳遠,那雙赤紅的眼睛里,沒有半分平日的溫情,只有純粹的、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的占有欲。
這不再是那個讓她愛恨交織的小書生。
也不是那個威嚴冷峻的齊州郡尉。
這是一頭野獸。
一頭被點燃了所有欲望的野獸。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濃烈的酒氣和男子汗味,將她們徹底籠罩。
馮四娘還在叫罵,但聲音卻漸漸弱了下去。
當陳遠那滾燙的唇落在她脖頸上時,她渾身一顫,罵聲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和酥麻,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馮四娘腦中一片空白。
原來……這就是男人嗎?
原來……是這種感覺?
一絲荒唐的、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期待,竟從心底最深處悄然升起。
柳青妍看著這一幕,看著馮四娘從掙扎到癱軟,她咬緊了朱唇。
她知道,今夜,在劫難逃。
也罷。
反正這顆心,早就給了他。
人,再給他,又何妨?
反正,無論是清醒的他,還是瘋狂的他,都是他。
柳青妍輕咬朱唇,索性緩緩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紅燭的火苗在搖曳。
將三個交織的身影投射在牛皮帳篷上,不斷變幻著形狀。
帳外,篝火晚會的熱鬧還在繼續(xù)。
女匪們的歡聲笑語和劃拳聲,成了這頂帳篷內(nèi)荒唐樂章的最好掩護。
沒有人知道。
她們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正在被迫承受著狂風暴雨般的“懲罰”。
……
一夜荒唐。
春色無邊。
整個牛皮大帳,仿佛都在那狂野的近乎失控的節(jié)奏中,微微顫抖。
……
次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亮了帳內(nèi)的狼藉。
“唔……”
陳遠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頭痛欲裂,仿佛被人用大錘狠狠砸過。
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陌生的帳頂,空氣中還殘留著濃郁的酒氣和一種……更加靡亂的氣息。
昨夜那些瘋狂、失控、卻又無比清晰的記憶。
便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瞬間填滿了他的腦海。
那失控的欲望,那霸道的占有,那兩具在身下從掙扎到承歡的柔軟身體,還有那壓抑不住的哭泣與吟哦……
陳遠猛地坐起身。
被子的滑落,讓他看清了身邊的景象。
左邊,是柳青妍。
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蜷縮著身子,背對著他,光滑的背脊上布滿了青紫交錯的痕跡。
長發(fā)凌亂地散在枕上,還在熟睡。
只是眉頭緊緊蹙著,似乎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右邊,是馮四娘。
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匪首,此刻睡得四仰八叉。
一條修長的腿還霸道地橫在自己的身上,那張匪氣嬌艷的臉上,沒了平日的囂張,反而帶著一絲滿足的憨態(tài)。
身上那些曖昧的紅痕,比起柳青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最讓陳遠瞳孔一縮的。
是她們身下的床單上。
兩朵已經(jīng)變?yōu)榘瞪囊蠹t,如同雪地里綻放的梅花,刺眼奪目。
柳青妍是處子,他可以理解。
可馮四娘……那個聲稱閱男無數(shù),以喜好男色來震懾手下的女匪頭子,竟然……也是?
陳遠腦子嗡的一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這一片狼藉的大床。
這都叫什么事?
本想借著身份壓服她們,結(jié)果被戳穿。
本想喝酒澆愁,結(jié)果誤喝了下了藥的酒。
本想做個掌控全局的棋手,結(jié)果自己成了最失控的那顆棋子。
真是偷雞不成,反倒把自己整個搭了進去。
陳遠苦笑一聲,伸手扶住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
這下好了,壓寨相公的名頭,怕是想不認都不行了。
不過……
陳遠看著身旁熟睡的兩女,嘴角卻勾起一抹無奈又好笑的弧度。
雖然稀里糊涂,最終還是上了賊床。
但比起被這兩個瘋婆娘綁起來的被動。
眼下這種……自己全程占據(jù)主動的姿態(tài),更合陳遠心意。
男人嘛,總歸不能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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