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嚼著蘋果,一邊看向顧嶼森,果汁滋潤著她的唇,讓唇瓣顯得格外飽滿。
    顧嶼森看著她吃蘋果的樣子,突然覺得蘋果好像很好吃,而她的唇,似乎更好吃。
    只不過,這里是火車上,人多眼雜。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別開眼神,問道:“在想什么?”
    “有感而發(fā)?!睖赝沓窝氏鹿庹f道:“在想那個女人的境遇,如果她現(xiàn)在身上有買火車票的錢,肯定會直接砸在那個男人臉上吧?!?
    顧嶼森看著她:“你現(xiàn)在倒是難得腦子清醒?!?
    “我什么時候腦子不清醒了?”溫晚澄又咬了一口蘋果,不滿地反駁。
    “沒說你不清醒?!鳖檸Z森笑了笑:“女人幸不幸福,很大程度上要看遇到什么樣的男人。你敢說你以前跟陸昀在一起時,過得很好嗎?”
    “也慶幸你能從那個坑里爬出來?!?
    溫晚澄腦海里閃過和陸昀在一起的日子,雞飛狗跳,毫無尊嚴,一想就覺得可悲。
    “我到下鋪去?!彼蝗粍恿藙樱瑴蕚鋸纳箱伵老氯?。
    “你下去做什么?”顧嶼森問道。
    “我去倒點水?!睖赝沓握伊藗€借口。
    顧嶼森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把手上的水壺遞給她:“我下去吧,你坐著等。”
    溫晚澄看著手里的蘋果,又看了看他遞過來的水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借口有多蹩腳。
    ……
    火車到達一個站點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距離羊城北站,還有五個小時的路程。
    溫晚澄想下車走走,喝點熱粥。
    聽說她要下車,顧嶼森自然全程陪同。
    站臺上人來人往,格外擁擠。顧嶼森走在溫晚澄身邊,手始終護在她的身側(cè),防止她被來往的旅客撞到。
    站臺邊有賣熱粥的攤位,可每個攤位前都圍滿了人。
    溫晚澄確實想喝熱粥,可眼前的人山人海讓她望而卻步,或許下車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但一想到車廂里那對怨偶,想到女人時不時投來的幽怨眼神,仿佛在怪她多管閑事,她就恨不得火車趕緊到站,遠離這對歡喜冤家。
    其實她知道,別人的事情不該隨意評判,可又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女人被男人打了一巴掌,還被那樣刁難,沒過多久居然像沒事人一樣,甚至主動問男人要不要下車買東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不想評判,卻也想眼不見為凈。
    所以她才想著,能少看點這對活寶就少看會兒。
    在這人來人往的站臺上,如果像在飯店里那樣,等人家收拾完桌子再坐下喝粥,火車恐怕早就開走了。
    顧嶼森點了幾份粥和小菜,還打包了一些。
    溫晚澄全程不用操心,只是看著顧嶼森用她的搪瓷杯,給她盛了滿滿一杯熱粥。
    “先喝幾口墊墊,剩下的拿到車廂里慢慢吃,怕你趕不上火車。”顧嶼森說道。
    溫晚澄從小喝粥就磨磨蹭蹭,愛吃米飯,卻不怎么愛喝粥。
    顧嶼森顯然記得她的習慣,早就替她安排好了。
    看著他細心的樣子,溫晚澄突然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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