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二哥脖子上粘了大蛇皮后,再粘上血包,最后貼了人皮面具。
二哥的脖頸沒有被狼咬穿,那些血只是血包里流出來的雞血?!?
“至于二哥那時候停了呼吸,身體冰冷僵硬,是因為我給他吃了假死藥?!?
蘇清淮聽到這話,興奮得直接蹦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哥肯定沒死!
二哥那么厲害,武功那么高,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被一只畜生咬死了呢!”
蘇清河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多的變化,收斂了之前的悲傷之后,便一如從前般從容沉靜。
蘇清淮興奮過后,不由得看向蘇清河,“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二哥沒死了?”
“嗯。”蘇清河溫和的目光看向蘇宴昔,“是猜到了。”
“大哥,你是怎么猜到的?”蘇清淮滿臉好奇。
他就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他只是不希望二哥死,所以直覺二哥不會那么容易就死了而已。
蘇清淮淡淡笑了笑道:“狼群來得蹊蹺。
老二當(dāng)時對抗狼群的時候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而且那頭狼偷襲爹的角度雖然刁鉆了些,但以爹的身手就算不能完全避開,也只需要受一點小傷就能避開,老二卻故意把自己脖頸這么個致命的部位暴露在狼牙之下去救爹。
我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蘇清河再次看向蘇宴昔,“小妹,我其實也挺好奇的。
你是怎么做到號令群狼,讓它們來便來,讓它們退便退的?”
對此,蘇宴昔也沒有隱瞞,她笑了笑,便跟蘇家人說了方法。
她有一根特制的哨子,只要吹響,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模仿小狼落單受傷時的叫聲。
她手里還有一種藥粉,是用沾了小狼尿液的小狼毛發(fā)碾碎磨成的。
散在空氣中,狼群便會以為他們捕捉了小狼。
而動物都有護崽的天性。
狼群一旦幼崽被奪,是拼盡全力都會把幼崽搶回去的。
這是她引來狼群的法子。
“二哥被咬破脖頸之后,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我便用同樣的法子引走了狼群。
只是這次吹響哨子,撒藥粉的不是我,而是信鴿。
我把哨子和藥粉綁在了信鴿的腿上,信鴿一飛起來哨子就會響,藥粉也會隨風(fēng)飄散?!?
“狼群聽到聲音嗅到味道,自然會去別處追蹤狼崽。”
蘇家眾人這時才知道,當(dāng)時他們駐扎的時候,蘇清宇和蘇宴昔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周圍有狼群活動的痕跡。
蘇侯爺聽完蘇宴昔的謀劃之后,看向蘇宴昔的眸子里滿是欣賞和寬慰。
“長江后浪推前浪,我這個當(dāng)?shù)?,終究是老了!”
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
他這當(dāng)?shù)模尤灰稽c都沒有發(fā)現(xiàn)破綻。
倒也不是沒發(fā)現(xiàn)破綻,只是發(fā)現(xiàn)之后,他自己又否定了。
因為蘇清宇的死帶給他的沖擊太大太大了。
內(nèi)疚自責(zé)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覺得他發(fā)現(xiàn)的那些破綻,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而他不允許自己找借口。
“爹,不是您老了。您只是關(guān)心則亂,才影響了理性分析?!碧K宴昔笑著開口寬慰了蘇侯爺一句。
蘇侯爺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慈藹了幾分。
他問蘇宴昔,“昔兒,你和老二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