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宇松了一口氣,連忙拜謝蕭凌佑,“罪臣謝靖王殿下寬宏?!?
蘇宴昔逐漸清醒過來,把恨意全都壓了下去。
跟著蘇清宇朝蕭凌佑拜謝,“草民謝殿下寬宥。”
眼皮斂下的瞬間,她眼里的驚恐化為烏有,只有滔天的仇恨和冰冷的殺意。
上輩子蕭凌佑加諸在她身上的,她一定會全部討回來。&lt-->>;br>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蕭凌佑目光在蘇宴昔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后,便讓他們兄妹倆起身。
隨后,他便去找蘇侯爺去了。
“侯爺,我已經(jīng)說服父皇開倉放糧賑災(zāi),但如今國庫空虛,實在拿不出太多糧食來。
哎!”
蕭凌佑說著,還忍不住憂國憂民的嘆息了一聲。
“不過請侯爺放心,即便這點糧食于百姓只是杯水車薪,本王也會親自押運,親自送到百姓手中?!?
蕭凌佑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蘇侯爺聽見蕭凌佑這話,當(dāng)即便對他拜了下去,“王爺心系百姓,實乃萬民之?!?
“侯爺快快請起!”蕭凌佑趕忙去扶蘇侯爺,還平易近人的說道:“本王食百姓祿米,自然當(dāng)以百姓為先。
侯爺不必如此客氣,更何況侯爺有傷在身,之后萬不可再對本王行禮了?!?
蘇宴昔坐在一旁,手里拿著蕭凌佑侍衛(wèi)給的白面餅子,小口小口的吃著。
若她沒有重活一世,只見蕭凌佑所所為,她定然也會覺得蕭凌佑是一位賢明的君主。
可實際上,上輩子蕭凌佑在還沒登上龍座的時候,便已經(jīng)顯示出他狂妄自大,剛愎自用的一面。
“殿下,罪臣知你一心為百姓謀福祉,可如今這天下不太平,賑災(zāi)一事,您派可靠之人前往便可,實不該以身犯險,親自前往。”
蘇侯爺有些憂心忡忡的對蕭凌佑道。
“侯爺所,我都明白。正因為這世道不太平,本王才更應(yīng)親自前往。
本王一人的性命,哪有千千萬萬的百姓性命重要?”蕭凌佑大義凜然的道。
蘇宴昔聽著只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蕭凌佑演技真好,也不怪她上輩子被他騙了。
親自賑災(zāi)是他想的嗎?
不是!
是皇命難違。
不過上輩子他運氣倒是不錯,康元帝在這時候派他去賑災(zāi),將他調(diào)離京城,本意是將他踢出局。
可卻歪打正著讓他在百姓中留下賢名,威望更甚。
為他后來成事奠定了基礎(chǔ)。
只是這一世,就算蕭凌佑有再好的運,她也會給他斬斷了!
蘇侯爺看向蕭凌佑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欣賞。
之后,蘇侯爺說了蘇家三兄弟遭遇刺殺的事情。
并且將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那塊腰牌交給蕭凌佑。
蕭凌佑一看見那腰牌,臉色瞬間大變,“侯爺,這非我靖王府腰牌,乃是奸人仿制的?!?
蘇侯爺點頭,“王爺,罪臣知道。因此才將這腰牌交給王爺。
萬望王爺保重!”
蕭凌佑感激的朝蘇侯爺拱手行禮,“侯爺大恩,本王記下了?!?
之后,蕭凌佑又跟蘇侯爺談了一個多時辰。
蘇侯爺給了蕭凌佑許多建議,蕭凌佑也對蘇侯爺幾番試探。
但蘇侯爺卻始終沒有許諾他什么。
蘇宴昔就睡在他們旁邊的帳篷里,凝神便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蘇侯爺沒有許諾追隨蕭凌佑,還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蘇家到底是她的血緣至親,她并不想跟他們成為敵人。
蕭凌佑見蘇侯爺一直不接招,也知道再談下去,可能就得撕破臉了。
他便轉(zhuǎn)了話題,“本王聽說侯爺千金是在小商戶家中長大。
可今日我觀蘇小姐一身武藝和氣勢非凡,倒不知是什么樣的商戶能養(yǎng)出這樣的閨女?
還有蘇小姐今日使用那桿紅纓槍,那是精鐵所制,不知道蘇小姐是從哪兒得來的如此精良的兵器?”
蘇宴昔神經(jīng)瞬間緊繃。
流放犯人是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的。
押送的衙役若是發(fā)現(xiàn)犯人攜帶武器,都可直接將流放犯以謀逆罪就地正法。
她今日初見蕭凌佑之時,沒有隱藏好情緒。
蕭凌佑此時提起兵器之事,難道是懷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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