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就是他們選中的那個孩子?”
    海龜?shù)难凵裰?,交織著震驚、狂喜。
    那目光柔和得無法用語形容,還隱隱透著一種如釋重負、難以喻的解脫感。
    為了這一天,它在這孤寂的地方,苦苦等待了足足千年之久!
    “他們?”
    方塵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后懸浮著的十二座戰(zhàn)碑,心中似有所悟。
    這十二座戰(zhàn)碑,是他當初初登遠古戰(zhàn)臺時,毫無征兆地自行顯化而出的。
    直至今日,方塵依舊對這十二座戰(zhàn)碑一無所知,既不明白它們與自己究竟有何關聯(lián),更不清楚它們所代表的意義。
    唯有其中一座戰(zhàn)碑中,曾浮現(xiàn)出的那道身影,給方塵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以及一種難以喻的熟悉感。
    然而,這種感覺卻如無根的浮萍,飄忽不定,難以捕捉。
    而此刻海龜?shù)脑捳Z,顯然透露出它知曉其中的因果。
    “前輩,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們究竟是誰?又為什么會選中我呢?”
    方塵心中滿是疑惑,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在小主面前,老奴可不敢自稱什么前輩!”
    海龜語氣有些惶恐,被驚嚇得巨大的身體抖動,海水被攪動得劇烈翻滾。
    似乎方塵的身份,對它來說,無比尊貴。
    “至于他們……”
    海龜?shù)穆曇糁校錆M了唏噓感慨。
    “他們是天地間至高無上的十二位存在,是不可,是禁忌,更是這諸天萬界的主宰,是整個世界的希望?!?
    海龜語之間,方塵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對那些存在的崇敬與狂熱,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信仰。
    “而你,能夠引動戰(zhàn)碑,便是天命所歸之人,是承載著希望的種子?!?
    天命之人?
    十二至高?
    難道是比蕭玉鸞他們還要恐怖的存在?
    方塵心中的疑惑愈發(fā)濃重,這一切聽起來太過玄乎,讓他摸不著頭腦。
    “小主,老奴明白您心中有諸多疑問,但因某些特殊的原因,還請您不要追問?!?
    海龜?shù)恼Z氣陡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與凝重,鄭重地說道:“小主只需記住,您的存在極為特殊,千萬不能被‘它們’發(fā)現(xiàn)?!?
    “‘它們’又是誰?”
    方塵急忙追問道。
    隨著海龜述說,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它們’啊……”
    海龜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極度的恐懼與厭惡,仿佛提及“它們”便是觸及了心底最可怕的禁忌。
    “‘它們’同樣是不可說的存在,是禍亂的根源,是毀滅與恐懼的始作俑者?!?
    海龜回憶起當年,正是因為受到那些可惡東西的蠱惑,自己才差點行差踏錯,犯下不可饒恕的滔天罪孽。
    所幸其中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大發(fā)慈悲,命它鎮(zhèn)守此地,等待天命之人的降臨。
    而如今,它終于等到了!
    不可說?
    難道和之前提到的不可是同樣的存在嗎?
    方塵剛要開口詢問,海龜連忙說道:“小主,您就別再問了,即便您問了,老奴也不能說。我和這遠古戰(zhàn)臺存在于此,唯一的使命便是等待您的到來?!?
    “好吧?!?
    方塵無奈地聳聳肩,說道:“既然前輩都這么說了,那晚輩確實也沒什么好多問的。只是接下來,我該做些什么呢?”
    “很抱歉,小主?!?
    海龜一臉無奈地說道:“雖然您是天命之人,但以您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還太過弱小,很多事情暫時都做不了?!?
    聞,方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里暗自腹誹:那你說了半天,不是白說嘛。
    “不過,有一件事,小主不僅能夠做,而且是必須要做的?!?
    海龜看出了方塵的不滿,趕忙接著說道:“這遠古戰(zhàn)臺,本就是因您而存在。所以,您需要找到遺失在墮落之海中的大競技令,將下一次競技之戰(zhàn)的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是您被選中時便注定要背負的責任,也是您必須承擔的因果?!?
    海龜神色認真地說道:“小主,您沒有別的選擇。”
    “大競技令?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方塵沉默片刻后,開口詢問。
    “大競技令,是開啟競技之戰(zhàn)的關鍵鑰匙,同時也是鎮(zhèn)壓墮落之海門戶的重中之重?!?
    海龜解釋道:“因為這墮落之海,實則就是那些不可說的東西,侵入我們這個世界的重要門戶?!?
    那些不可說的東西?
    方塵突然想起,在其中一座戰(zhàn)碑上,那道頭懸劍海、手持戰(zhàn)戟的高大男子,毅然決然地前往未知之地,直面那些詭異的存在。
    海龜口中的不可,想必就是指那些詭異之物了。
    “只是這墮落海域如此遼闊無邊,我該如何去尋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