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藏于袖口的手指不安地交織,他吞了吞口水,卻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只得咬牙道,“父皇,兒臣知錯,不該探查太子的事情,但是兒臣方才所奏之事,句句屬實?!?
三皇子這回有些發(fā)懵。
按理說,皇帝不應(yīng)該這么平靜?。克隙ú粫屘虞p易娶林棠棠的。
可現(xiàn)在似乎……
“他的事,待會再說,先說你的事?!?
皇帝在上位多年,哪能看不出三皇子方才搬出太子與林棠棠一事的用意?
瘟疫一事,費他心神良久不能這樣姑息,先以解決這件事情為要。
“太子,你覺得三皇子這事,怎么處理為好?”皇帝看向秦墨安。
“兒臣覺得此事事情走向清晰,請父皇明察。”
此次,疫情從三皇子的封地蔓延而來,已經(jīng)查證多人,沒有人直接指證三皇子指示了這次疫情的蔓延,但是事實勝于雄辯。
太子能看清,皇帝也能看清。
現(xiàn)在皇帝只有兩個兒子了,他只能點到為止。
皇帝深看了秦墨安一眼。
思考良久。
“老三,可知罪?”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對封地監(jiān)管不力,此前也沒有經(jīng)驗,對瘟疫的治理經(jīng)驗不足,也沒有重視……”
三皇子見皇帝臉色陰沉下來,連忙哭嚎起來,“父皇,兒臣只是能力不足,沒有辦好事情,但是兒臣對父皇的一片赤忱真心,請您明鑒!”
“能力不足?”
皇帝聽到此話,嗤笑一聲。
他的這些兒子,沒有一個人讓他省心的。
“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封地,那便即刻起,收回你所有的封地。”
“父皇,沒有封地,您讓兒臣如何活呀?求父皇開恩!”
三皇子更加慌亂起來。
其實,他已經(jīng)做好被皇帝降爵位的準(zhǔn)備了。
哪怕是郡王,他覺得都不怕。
可是皇帝現(xiàn)在卻要收回自己的封地!
當(dāng)朝,王府的主要增收,大部分來自封地,若是沒有封地,王府的開銷會成問題,自己的大業(yè)也沒有經(jīng)濟支持!
“怎么不能活?”
皇帝看著三皇子一臉失望,“那些流民每日在城郊,只喝幾碗粥,吃幾個饅頭,不也挺過來了,你怎么就不能活了?”
“父皇!兒臣錯了,求您繞過兒臣!”三皇子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賣慘。
皇帝這一次卻不為所動。
“你的爵位也高了,你撐不起。還是降為郡王吧?!?
“不要!”三皇子跪著滾到皇帝面前,“父皇,您不能對兒臣這樣,兒臣真的知錯了!您忘了兒臣以前為你鞠躬盡瘁的事情了嗎?兒臣……”
“住口!你這個蠢貨!若不是顧念以往的情分,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命在嗎?”
皇帝呵斥了一句,讓三皇子瞬間噤聲。
“還有,朕今日便不杖責(zé)你了,三日后,你也去流民營住一陣子吧,看看他們,是何等的艱辛,再來學(xué)學(xué)如何做王爺。太子,讓老三也感染一次疫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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