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峰來說,錢穆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反倒是讓劉峰達到了目的。
現(xiàn)在才是所有的棋子都放在了最該放下去的位置。
錢穆的表情出賣了他,一切和劉峰的猜想基本上一樣。
這些套路在他的面前還是不夠看,太淺薄了。
真是沒有對手的感覺啊,這種感覺寂寞啊,就沒有人給他一點棋逢對手的喜悅嗎?
“不過我聽說他們部落中有兩大寶貝,一個是鹽田,還有一處鐵礦?!?
“而且我還聽說啊,他們這幾年一直在和外界交易鐵礦,換了不少的牛羊等牲畜?!?
“大將軍守衛(wèi)大散關(guān),對周邊的情況了如指掌,不知道大將軍知不知道他們在和什么人交易?”
“這可是大事情啊,要是讓鹽鐵衙門的人知道了,那就是死罪啊?!?
“朝廷那些官御史的到時候又要大肆地參奏,說這個私下囤積鐵礦的人意圖謀反了?!?
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
鐵礦的事情都讓他知道了。
錢穆的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問題他該怎么回答,沒辦法回答啊。
說什么都會讓劉峰懷疑。
好在劉峰剛剛進來的時候錢穆就給屬下一個眼神,讓人去請安世榮了。
這時候的安世榮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沖著錢穆點點頭之后接過了劉峰的話茬子。
“劉將軍,鹽田肯定讓你滿意吧?!?
“接下來是不是應(yīng)該通知鹽鐵衙門,讓他們核定產(chǎn)量開始劃定地域了?!?
剛開的的時候安世榮問鹽田劉峰滿意不滿意,這和現(xiàn)在劉峰結(jié)合錢穆的對話毫無關(guān)系。
實際上這卻是安世榮的語套路,一下子就說到了問題最關(guān)鍵的點上。
意思很明白,你要是要鹽田,你就少說什么鹽鐵衙門的事情。
你要告訴鹽鐵衙門,那沒問題,無非是自己少拿點錢。
你能說,難道我們就不能說嗎?
安世榮很自信,在這里龐大的利益面前,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去鹽鐵衙門了。
告訴鹽鐵衙門,除非是傻子。
可是劉峰既不是一般人,也不是傻子,他是一個千古難出一個的梟雄。
劉峰自己可不怕千畝去告發(fā)自己。
因為自己掌握著核心的技術(shù)。
看看大黎王朝的其他鹽商,開采出來的鹽只能做初步的加工,那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他們根本沒辦法做到精煉食用鹽。
再加上高昂的鹽稅,他們看上去賺錢,但是最終落下來的也不多,真正賺錢的就是手握鹽田的大鹽商。
但是劉峰能和他們一樣嗎?
劉峰能夠做出來無與倫比的白凈精鹽。
要是想要粗鹽,那也很簡單啊。
劉峰只需要讓人在鹽結(jié)晶之前時常去攪動一下即可。
只要讓鹽別順理成章的結(jié)晶,達到目的太簡單了。
到時候粗鹽拿來交鹽稅,自己再將粗鹽二此加工就行了,照樣能夠得到大量的白凈精鹽。
已經(jīng)交過一次稅了,總不能讓我一次次的交稅吧。
要是這樣的也要收稅,那么整個天下的鹽商估計都要關(guān)門大吉了。
就算是劉峰這么做被鹽鐵衙門認為是投機取巧,那么沒啥關(guān)系。
稅也要賣出去才能產(chǎn)生稅啊,我這些精鹽不往外面賣,你怎么收我的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