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帶著西門慶回了自家門前,西門慶發(fā)現(xiàn)楊志早已等候在此。
花榮解釋道:“是小弟帶他來的,外面天寒地凍,你們要辦的事情也要明天晌午,我讓他來此歇息一番?!?
西門慶并無意見,三人一并進了府門。
剛進正堂,三人便都瞧見了屋內(nèi)坐著個宋江,正抿著嘴喝茶呢……
西門慶一指宋江,差點罵人:“咦?你個鱉……咋在這呢?”
花榮也如釋重負道:“原來哥哥竟在這。”
宋江說道:“回城后宋某找尋了一番大官人,卻有因為孤身一人不敢靠近那劉知寨的府前,便只好先回了這里等候?!?
罷,宋江起身,拱手,笑問道:“三位兄弟,何時耽擱,怎地才回來呀?”
花榮略有不悅,但更多還是慶幸宋江無事,說道:“自然是到處尋你,哥哥如今無事便好?!?
罷,他便扭頭朝西謬看拱手道:“大官人,小弟本該設(shè)宴款待您的,但如今看來,情況卻怕是要反過來了?!?
這話突如其來,西門慶不明所以。
“為何?”
“今夜小弟便簡單收拾一下行囊,連夜要帶著宋江哥哥投奔了山上,落草為寇去了?!?
花榮此一出,西門慶和賣說什么,宋江還沒說什么,楊志先急了。
“糊涂!花知寨你好生的糊涂!你是堂堂知寨,大小是個官,就算是又萬般磨難,這當官也是比當賊要強的。你是不曾見,楊某曾建國許多人,為了得到一區(qū)區(qū)皂吏之職,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仍不可得也。而如今,你好好的知寨做著,何必要如此想不開呢?”
花榮聞,哈哈大笑。
“哈哈!當今朝廷昏庸無道,重文輕武,我如此一身的好武藝,尤其是我的箭法可謂是出神入化,她們卻只讓我當個知寨,不許我去征遼征金。心中抱負無從施展,我早就與郁悶壞了,我還做他個鳥官?”
笑罷,花榮反問楊志:“楊志兄弟,你可是楊家將的后人,難道你也懂我這一腔熱血嗎?”
楊志臉上頗為掛不住,只是含糊其辭道:“的確如此,花榮兄弟大義?!?
一旁的宋江和西門慶倆人,各自搖了搖頭,對楊志十分失望。
花榮和楊志的表現(xiàn),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只想著當個小吏都可以心滿意足,為此什么都可以忍受。
而另一個,則是脊梁骨硬,一腔愛國的抱負和武藝得不到施展。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若是說真的龍生龍鳳生鳳,那楊志這個楊家后人怕是冒充的。
此刻,在西門慶的心中,大慫第一窩囊廢的排名,不再是林沖,而是變成了楊志。
畢竟人家林沖忍無可忍時,敢殺王倫,那好歹是個山大王。
殺完以后,也知道認命。
但楊志不行,忍無可忍時殺的是牛二,殺完了落草了,心里惦記的還是當官。
還踏馬小吏也行……
“既然花榮你有如此抱負,那我便不再攔你,你與宋江且連夜去二龍山罷。那里如今有武松兄弟和魯智深兄弟在,二人都是講義氣的好漢,與宋江兄弟也都是熟識,斷然是不會虧待二位的?!?
西門慶開了口,給花榮推波助瀾了一把。
宋江心說;要早知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還得上二龍山,那當初又何必分道揚鑣多此一舉呢?
花榮則是滿心歡喜,拱手道謝道:“如此便的多謝二位哥哥的引見了!”
西門慶道:“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速速帶了家眷出發(fā)吧,省的那劉高有了準備,你走的麻煩?!?
花榮和宋江要連夜上二龍山,這讓在場的四個人里,有三個人都非常高興。
但唯獨楊志不高興。
那武松沒上山之前,他是二把手。
前些天武松上山了,他便成了三把手。
如今宋江和花榮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