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老群和秦默涵三人,一出門就朝著肖建堂家而去。
雖說今兒個一大早,肖建堂就已經(jīng)到肖峰家去過了,還特意帶了一只肥碩的老母雞,一看就是他們家精心喂養(yǎng)的,是專門給肖峰的禮。
但按照村里的習俗和肖峰自己的想法,這禮尚往來可不能少,所以他還是打算親自去肖建堂家轉(zhuǎn)一轉(zhuǎn),帶上精心準備的糖茶點心,略表心意。
再說了,即便肖建堂不來,肖峰也得去,一是因為肖建堂是他尊敬的長輩,而是因為肖冬勝在京城為自己守著餐廳。
在這柳壩村,村里人向來把禮節(jié)看得比什么都重。
更何況肖冬勝和白玉蘭如今還在京城幫著肖峰做事呢,就沖這份情誼,去他們家拜訪拜訪,那是絕對有必要的。
這不僅是一種禮節(jié)的體現(xiàn),更是對彼此關(guān)系的一種重視和維系,更何況還是本家,建堂叔還幫他看著村里的生意。
三人騎著兩輛摩托車慢悠悠地到了肖建堂家門口,只見破舊的木大門半掩著。
肖建堂自然是不在家,他一大早就去縣上開會了。
縣上的會議,對于村里人來說,那可是件大事兒,能去參加,說明肖建堂這個隊長在村里也是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的。
此時,肖冬勝的母親吳月娥正悠閑地坐在門臺上曬太陽。
她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藍布衫,頭發(fā)整齊地梳在腦后,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和藹皺紋。
陽光暖暖地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她瞇著眼睛,享受著這正月里難得的溫暖。
聽到腳步聲,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肖峰三人進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趕緊起身,腳步有些蹣跚卻又急切地向前迎去。
一邊走,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啊呀,肖峰,你可算是來了?。∽寢鹱雍煤每纯?,你這孩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年,這模樣可真是越長越俊了。瞧瞧這精氣神兒,一看就是在外面混得不錯。”
肖建堂的老婆子吳月娥,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陽,讓人心里暖乎乎的。
這個熱心的女人,此刻她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眼角的魚尾紋都跟著跳動起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粗糙卻又溫暖的手,想要拉住肖峰,那動作里滿是親切和喜愛。
肖峰趕忙快步走上前,笑著握住吳月娥的手,說道:
“嬸子,您身體還好吧?我這一直在外面忙,也沒時間多回來看您。今兒個特意來看看您,還給您帶了些糖茶點心,您嘗嘗?!?
說著,老群和秦默涵也把手中提著的東西遞了過來。
吳月娥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說道:“哎呀,你們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啊,太客氣了。快,屋里坐,屋里坐。”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肖峰的手往屋里走,那熱情勁兒,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肖冬勝一樣。
吳月娥這輩子一共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有一個寶貝兒子,這兒子便是肖冬勝。
想當年,肖冬勝出生的時候,可把吳月娥兩口子樂壞了,那歡喜勁兒,就像中了大獎一樣。
吳月娥對這個兒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就把他當成家里的頂梁柱來培養(yǎng)。
后來,肖冬勝長大了,娶了漂亮又能干的媳婦白玉蘭。
這小兩口婚后感情好得不得了,如膠似漆的。但是兩個人有追求,出息得很,都跟了肖峰去京城闖蕩。
自打他們?nèi)チ司┏?,吳月娥這心里啊,就空落落的。
平日里,吳月娥除了去地里干點農(nóng)活,伺候伺候那幾畝薄田,剩下的時間就閑得發(fā)慌。
尤其是這個冬天,天氣冷颼颼的,地里也沒什么活兒可干。
她每天除了給老頭子做做飯,再喂喂家里的畜生們,像那幾頭豬啊、幾只雞啊,基本就沒什么事兒了。
于是,她每天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門臺上,曬著太陽,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太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別提多舒服了,可即便如此,她心里還是惦記著遠在京城的兒子和兒媳婦。
>>這會兒,看見肖峰來了,吳月娥那開心勁兒啊,就像過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