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替太后辦了這么件大事,順勢替自己的孫子除去一個小小威脅,太后想來也不會在意。
“崔院正當真高義?!笔捑傍欇p笑一聲,笑吟吟地看向緊緊捏著卷冊的太后。
“母后何不讓崔院正一觀?”
卷冊被太后扔到了崔院正面前,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捧起卷冊湊近,才看見了上頭是自己的名字。
不禁大驚失色,卷冊也從他顫抖的手里掉落在地。
“太后娘娘,這,這絕非微臣落款!這上面明明應(yīng)該是姜御醫(yī)的字跡!”
蠢貨!
太后聽他慌不擇,在心里暗罵一聲。
探頭看清卷冊落款的喬嫣然,抬頭疑惑發(fā)問:“崔院正為何篤定是姜御醫(yī)?適才也未聽你提起,只說要讓人取來卷冊為證?!?
“何況,這兩樣藥材的取用落款,只有崔院正一人啊?!?
喬嫣然拿起卷冊,仔仔細細翻看,傷心地按住心口,質(zhì)問崔院正。
“我對院正的醫(yī)術(shù)信服不已,沒一記安胎藥都按時服用,你竟要害我!是誰指使你的?”
“我沒有,微臣全然不知情!”崔院正有些亂了陣腳,最后只能一口咬定,說這卷冊是假的。
太后沉默著捻動手里的珠串,一時沒有幫腔。
倒是蕭景鴻,今日耐心頗佳,讓人再去取太醫(yī)院其他,留有崔院正字跡的卷冊來比對字跡。
身為院正,太醫(yī)院需要崔院正署名的卷冊不少,魏恩親自出馬,索性捧回來了一大堆。
一一攤開,都不用細看,都能看出,和藥材取用冊上的落款出自同一人之手。
崔院正跌坐在地,再不見適才正義凜然的威風神氣。
其實印。
放在太醫(yī)院書架上的一直都是原本,只有在作為證據(jù)被人取走時,才被知曉卷冊所在的姜醫(yī)女,偷梁換柱。
“崔院正或一念之差,可他祖輩上侍奉皇家先祖數(shù)輩,哀家以為,禍不及其后,皇上以為如何?”
太后此,看似是替崔院正庇護其后人,實則是在暗示他,你認了罪,咱們的計劃還可施行,哀家可保下你的后人。
若玉石俱焚,太后身為皇帝的親生母親,無非小懲大戒,而崔院正作為從犯,一樣逃不過一死,還會牽連族人。
蕭景鴻不置可否,只再問崔院正。
“你為何要陷害喬氏?可是受人指使?”
崔院正顫顫巍巍抬起頭,看見太后的眼神后,又重重將頭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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