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在朝任武職的,有瑛妃、楊婕妤、汪如眉、藍才人。
太后和慎貴人身后的王家,是百年大族,不過當今卻無人入仕。
只有太后的親弟弟,蕭景鴻的親舅舅,被賜了侯爵之譽。
對前朝后宮的千絲萬縷有了大概的判斷,喬嫣然又想起了,她如今名義上的娘家,東州喬家。
“東州,崇文之風(fēng)盛行,多才子?!?
喬嫣然呢喃著,這還是生前在先帝身邊,了解到的關(guān)于慶國各州的風(fēng)土人情。
東州喬家并非世家大族,不過是一介寒門。
她本以為,簫景鴻給她挑了這家,只是因為同姓喬氏,有出身不顯,便于掌控。
現(xiàn)在看來,她和東州喬家,在后宮這盤棋局上,代表的是寒門之勢。
“主子,您這棋局,看著好生奇怪?!?
巧慧按喬嫣然的意思,拿出一副棋盤,黑白子二分,擺法卻和象棋似的,一左一右,猶如其間有楚河漢界。
喬嫣然落定所有棋子后,在正中央,放上一顆珍珠。
“巧慧,你看出了什么沒?”
巧慧看著不倫不類的棋局,因一顆珍珠入局,顯得更加怪異。
“黑子白子左右持衡,珍珠身處中央,格格不入,好似被黑白二子包圍?!?
“不錯?!眴替倘毁澰S地點了點頭,“四面楚歌,唯有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南北外患,舊臣持重,前朝后宮藕斷絲連。
這是簫景鴻所處的局勢。
他不是無意于子嗣,更非因同太后的母子情淺而畏于子嗣。
而是,不能。
“時機未到,可待來日?!?
這是簫景鴻,在她侍寢后服避子湯時所。
在徹底收攏權(quán)勢之前,簫景鴻不會容許,這些出身不同勢力,卻同樣有親眷在前朝威脅著他地位的后妃,生下皇子。
這是先帝留給簫景鴻的困局。
先帝年少即位,為穩(wěn)固朝局,不得不廣納后妃。
君臣之勢,此消彼長。
先帝同那些重臣兼外戚,斗了大半輩子,如今,將爛攤子留給了簫景鴻。
但這,也是喬嫣然的機會。
旁人生不得,她卻能生。
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是后宮中,唯一只能依附簫景鴻的寵信而活的后妃。
如同康公公向她舉薦小寧子時說的一樣。
無親無掛,老實聽話,才能受主子重用。
當夜。
喬嫣然時隔大半個月,再赴養(yǎng)心殿。
簫景鴻頗為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似乎,比之前更為大膽奔放。
“今日怎么,如此纏人?!?
簫景鴻喘息著,將喬嫣然壓制住,額頭的汗珠滴落,打濕羽睫。
喬嫣然遍身比白日那晚西瓜酪還要紅。
可纖細的腳踝,依舊不滿足的,蹭了蹭,勁瘦的腰。
“皇上,您不喜歡臣妾纏著你嗎?”
回應(yīng)她的,是片刻沉默后,更洶涌的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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