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嫣然說要苦練廚藝,就幾乎日日在過午最炎熱的時候,跑到御書房送關(guān)心。
她了解身為帝王一日的作息,也知道簫景鴻苦夏嗜甜的毛病。
換著花樣地做消暑的甜食。
簫景鴻并非日日都放了她進(jìn)御書房,可食盒都被魏恩收走了。
又一日,喬嫣然興沖沖地提著食盒來。
守在御書房外的傅青山遠(yuǎn)遠(yuǎn)瞧見她,嘴角下意識揚(yáng)起一個弧度。
這段時日,他隔三岔五就能見到喬嫣然。
每次見她,都熱情十足。
哪怕那份熱情并不是因?yàn)樗?,卻也讓他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總愛跟在自己身后的紅兒妹妹。
讓人不覺有些懷念,一時便露了幾分真意。
“近日暑氣過盛,寶林還請,珍重己身?!?
面對傅青山克制的關(guān)心,喬嫣然卻之不恭。
客客氣氣回應(yīng),話里話外卻都繞不開皇上,“能為皇上奔波,并不覺疲累,多謝傅侍衛(wèi)提醒。”
皇上二字,像一記響鐘,讓傅青山再說不出更多關(guān)切之。
垂下的頭,露出了一截青色竹紋發(fā)帶。
從巧慧掉荷包之后,他每日的發(fā)帶,花紋不盡相同,可無一例外,都是青色。
“奴才見過妙寶林?!蔽憾髁?xí)以為常的出面相迎,這回卻有了不一樣的說辭。
“眼下,慎貴人也在里頭,和皇上說話呢?!?
喲,她病好了?
喬嫣然在心里嘖了聲,這才“大病初愈”,承乾宮沒去,倒先是來了御書房。
面上,喬嫣然適當(dāng)?shù)芈冻鲆稽c(diǎn)落寞,卻還是順從地將食盒遞了出去。
“那,還是有勞魏公公,替我轉(zhuǎn)交給皇上吧?!?
魏恩木訥的面龐,浮現(xiàn)一絲不明顯的笑意,“皇上的意思,是請您也進(jìn)去?!?
喬嫣然沒有一點(diǎn)驚訝,只有更多的嘖嘖聲。
她算是看出來了,簫景鴻是生怕自己被太后一派忘了,趕著讓她去討人嫌呢。
不過這事兒她信手拈來,都不用說什么做什么,往人跟前一站,就效果十足了。
看著同樣提著食盒而來的喬嫣然,慎貴人的笑容轉(zhuǎn)瞬消失。
說話都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皇上~臣妾給您做了這么多好吃的,怎么您還要吃旁人的呀。”
簫景鴻瞥了一眼慎貴人,不置可否。
倒是喬嫣然主動回應(yīng)道:“慎貴人,您這話有圖謀專寵之嫌?!?
“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皇上是天子,別說你我這點(diǎn)東西,那就是滿漢全席,也是吃得下的?!?
“妙寶林,你別鉆字眼?!鄙髻F人額角一跳,假笑著呵呵兩聲,暗暗瞪了一眼喬嫣然。
簫景鴻則好笑地看了喬嫣然一眼,“朕可吃不下?!?
兩人之間的調(diào)侃,讓慎貴人誤以為簫景鴻對喬嫣然的話并未認(rèn)同。
立刻嬌笑著,將自己帶來的,兩大食盒的湯羹點(diǎn)心,擺滿一桌子。
“皇上,臣妾今日給您做了蓮子糕、蓮子羹,最難得的,是這蓮子羹,臣妾足足調(diào)味做了好幾種呢?!?
“您看,有蜂蜜蓮子羹,有銀耳蓮子百合羹,還有桂圓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