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其他的宮人,便是看著我派人去了吳御女處,也不可能知道送的東西有多貴重?!眴替倘幌确裾J(rèn)了一部分。
至于吳御女身邊的人,她也寧愿是那樣,可心里總有莫名不詳?shù)念A(yù)感。
不是自吹自擂,實在是,以吳御女的出身,還不至于讓王貴人防備到,才入宮就在她身邊安插眼線。
而自己,選秀之日便被太后記恨在心,還得了個獨一無二的封號。
“眼下還是先助吳御女脫身為上,至于內(nèi)應(yīng),之后再排查也無妨?!?
汪如眉點點頭,直接道:“你想如何做?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但說無妨?!?
喬嫣然心生一計,對她神秘地笑了笑,“還真有需姐姐出馬的地方?!?
送走汪如眉,又臨近日暮。
今日簫景鴻沒來枕霞堂用晚膳,不過提前派了人來,告知她今夜侍寢照舊。
一番云雨后。
饜足的簫景鴻,將身子還微微發(fā)熱的喬嫣然半摟在懷里。
才有了些許睡意,便聽見耳邊一聲輕嘆。
跟貍奴撓了下心口似的,驅(qū)散了睡意,卻也不至讓人煩躁。
“好端端的,嘆什么氣?!焙嵕傍櫼琅f閉著雙眼,嗓音低沉地問道。
喬嫣然側(cè)身摟住他的腰,用臉頰偷偷蹭了蹭,又嘆了一口長氣。
“臣妾是想到了,皇上讓人送來的那塊匾額?!?
簫景鴻本無意識地輕拍她光滑的后背的手,有一瞬的停頓。
語氣未變,眼也沒睜,淡淡道:“怎么,不喜歡?”
“那是皇上親筆題的字,臣妾怎么可能不喜歡!”
喬嫣然立刻矢口否認(rèn),為表誠意,不好意思地補(bǔ)充了一句。
“就連蓋著匾額的紅綢,臣妾都好好收起來了呢。”
不待簫景鴻又問她為何嘆氣,她便主動解釋了起來。
這時候的男人,可沒多少耐心,再不說,她怕簫景鴻嫌她煩人讓她閉嘴。
“皇上對臣妾的好,臣妾驚喜卻又惶恐。”
“新秀中,只臣妾侍了寢,一連幾日,只怕太過惹眼?!?
“你膽子可沒這么小?!?
簫景鴻哼笑一聲,耐著倦意,睜眼瞥了一眼,嘟著嘴絮絮叨叨的喬嫣然。
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她柔軟的唇,“再胡思亂想,朕就視為你,還不累。”
遍布全身的酸澀,讓喬嫣然從骨子里打了個顫。
腦袋后移,救出自己的唇,討好似的,親了親簫景鴻的指頭。
然后果斷閉上了眼睛,“臣妾突然好困,皇上您也快睡吧,明早還要上朝呢?!?
感受到指尖一閃而過的柔軟觸感,簫景鴻下垂的眼眸微黯。
順著向下,掌握住,更溫暖柔軟的存在。
以帝王的架勢,一否決了喬嫣然的討?zhàn)垺?
“睜眼,看著朕”
又是折騰到大半夜。
次日,喬嫣然連面子功夫都沒精力做了。
看著眼下泛青,身上泛紅,跟一副畫似的,睡得眼皮都不動的喬嫣然。
簫景鴻勾了勾嘴角。
轉(zhuǎn)身笑意消散,離殿向外邊走邊問魏恩:“近來后宮有什么動靜?”
魏恩聞頓了頓。
心道,主子您又不是像從前那般,大半個月都不入后宮一次。
這幾乎天天去儲秀宮,還問他后宮有什么動靜?
“昨日內(nèi)務(wù)府把做好的匾額送去了儲秀宮,內(nèi)務(wù)府回話,說妙寶林高興得很,其他娘娘,定然也是羨慕的?!?
簫景鴻聞,沒應(yīng)話,而是斜了一眼魏恩。
魏恩背一繃,又挖空心思,給出另外的答復(fù)。
“還有,就是這各宮之間,有些走動?!?
“姜美人和馮御女去見了妙寶林,汪貴人之后也去了?!?
“額,早些時辰,上官才人去了王貴人處,沒多久,王貴人又召了吳御女?!?
簫景鴻收回目光,沒再追問。
當(dāng)晚,他忙于政務(wù),既沒入后宮用膳,也沒召人侍寢,獨自歇在了養(yǎng)心殿。
枕霞堂里。
喬嫣然看著時辰,知道今日自己多半不用再去侍寢了。
心里松了口氣,立刻吩咐巧慧,去給吳御女送東西。
故意當(dāng)著枕霞堂所有人的面,長吁短嘆。
“吳御女也是無妄之災(zāi),受我牽連,這些,便當(dāng)是補(bǔ)償吧?!?
巧慧捧著東西去了西偏殿。
又被折騰了一日的吳御女,正躺著歇息。
聽聞來的是妙寶林身邊的巧慧,咬咬牙,硬是讓翠兒扶著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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