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想出“佛跳墻”、“驚雷火”這等神仙般的菜品酒水?
又是如何,懂得連沙場宿將都為之驚嘆的練兵之法?!
陳遠(yuǎn)這個人,仿佛被一團(tuán)濃得化不開的迷霧包裹著,神秘,強(qiáng)大,而又危險。
那天被按在床上,被那只大手支配的屈辱與恐懼,再一次涌上心頭。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
但這一次,那份恐懼之中,卻詭異地,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一股更加強(qiáng)烈的,想要將這個男人徹底看透,徹底征服,徹底掌控的欲望,轟然爆發(fā)!
陳遠(yuǎn)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是一柄足以改變天下格局的絕世神兵!
這樣的神兵,絕不能落在五妹手中!
陳遠(yuǎn)必須,也只能,為我所用!
這個念頭,讓柴琳迅速冷靜下來。
就在此時。
房門被敲響,一名親衛(wèi)匆匆入內(nèi),單膝跪地。
“殿下,滄州八百里加急軍報!”
柴琳接過軍報,迅速展開。
盤踞滄州的鎮(zhèn)北城羅季涯。
幾個月來拒不聽宣,已有反意。
朝廷派來北上的撫慰使王柬,更是死在他的地盤上。
這事必須盡快解決。
想到這。
柴琳放下軍報,看向身旁始終靜立的木筱筱。
“本宮明日啟程,前往滄州?!?
木筱筱聞。
暗自松了一口氣。
終于要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屈辱的地方了。
然而,柴琳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你,留下。”
木筱筱的身體,猛地一僵。
柴琳沒有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口吻,繼續(xù)下令。
“從明天起,本宮要你,對陳遠(yuǎn)進(jìn)行全天候的監(jiān)視。”
“他每天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吃了什么東西,甚至……”
柴琳停頓了一下,那冷漠的視線,像針一樣刺在木筱筱的身上。
“甚至是他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洗澡,任何一絲一毫的動向,都必須記錄在案,立刻用最高密信,傳給本宮。”
轟!
木筱筱的腦中,一片空白。
讓她去日夜監(jiān)視那個惡徒?
那個將她捆成粽子,將殿下按在床上羞辱的男人?
這無異于一種最殘忍的精神酷刑!
一股巨大的屈辱與惡心,瞬間涌上喉頭。
“殿下……”
木筱筱想拒絕,想懇求。
“嗯?”
柴琳只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輕輕的單音。
木筱筱所有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
她看著柴琳那張冷漠到極點(diǎn)的臉,最終點(diǎn)頭應(yīng)下。
“……是,屬下,領(lǐng)命?!?
……
次日清晨。
二皇女的車駕,在拂曉的薄霧中,悄無聲息地駛離了齊郡城,朝著北方的滄州,疾馳而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
東溪記對面的茶樓屋頂。
一道換上了不起眼布衣的纖細(xì)身影,如同幽靈般,悄然出現(xiàn)。
她靜靜地,隱在陰影之中,一動不動。
時刻盯著院中那可惡之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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