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門外,“走!”
祁燼吩咐助理秦淮把栗源穩(wěn)住,他去后面換了衣服,一身披麻戴孝地走出來。
栗銘釗養(yǎng)了他十年,就算被趕出國了十年也算相互抵消了?;貋碇笏指踉丛谝黄穑退悴徽J他這個養(yǎng)子,那他也算是女婿,不管什么身份,他披麻戴孝都應該。
秦淮上前安撫栗源,“栗小姐,您休息一下,讓燼哥在這兒就行,您就算是鐵打的也經(jīng)不起您這么折騰。”
栗源冷聲,“不用他假好心?!?
秦淮不知道栗源和祁燼之間是怎么了,他也是后知后覺他們燼哥應該是看上栗源了。而且前兩天他們燼哥還剛替栗源收拾了程坤還有呂瑩和紀寶珠,他以為就算拿不下栗源,兩人也能感情升溫。
誰知道現(xiàn)在見面跟仇人似的。
他苦口婆心地說道:“栗小姐,您也不想栗董的身后事太冷清吧,只要燼哥在這兒,不管是誰聽了消息都會給燼哥面子過來看一眼。
栗董生前是個風光無限的人,去世之后,您也想給他一份尊榮吧?!?
栗源感覺心臟位置是密密麻麻的疼,是啊,她的父親生前無限榮光,她卻連一份尊榮都不能給父親,真的是沒用至極。
她有些頹然,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倒。
祁燼眼疾手快,長腿邁過去單手撈住栗源,把她抱在椅子上坐下,“休息一會兒再過來,這邊有我在呢?!?
栗源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又回到了從前,祁燼凡事都會跟她說,“有哥在呢。”
但是眼前的人明明是護著殺父仇人的人,栗源的心像是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恨祁燼,一半又在感受他給的強有力的踏實感。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確是個有權(quán)有勢就能呼風喚雨的世道,祁燼只是在靈堂跪著磕了三個頭,京州有頭有臉的人就聞風紛紛趕來參加栗銘釗的追悼會。
栗源看著剛才還冷清的追悼會現(xiàn)場,現(xiàn)在人滿為患,活像是她爸沒出事之前。
她現(xiàn)在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每次有人上來打招呼的時候,祁燼都會把栗源拉過來,讓栗源站在他身邊。
生意場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的,祁燼披麻戴孝又把栗源帶在身邊,兩個人的關(guān)系肯定非同一般。
之前很多對栗源避之不及的人,也都擠出兩滴眼淚,對著栗源噓寒問暖,“栗小姐,節(jié)哀順變?!?
栗源頷首算是回應。
對方見狀繼續(xù)說道:“等辦完事情,你和祁總有機會到我們會所體驗一下,我們這邊新上了個東方理療套餐,能疏通經(jīng)絡、平衡身體能量,人得適時地釋放負能量?!?
栗源知道這些不過就是客套而已,點個頭算是互相給個面子。
沒想到祁燼開口道:“既然對身體有好處,給阿源辦個會員,以后我會帶阿源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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