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一出,溫黨欣喜若狂。
當日便有無數(shù)官員前往溫府祝賀。
溫知行辭官不過才一個多月,便官復(fù)原職。
如果能籌措到糧草軍餉,更是能成為首輔,這對于溫知行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恭喜元輔!賀喜元輔!”
“陛下終究是離不開元輔??!社稷之幸,天下之福!”
“下官早就說過,那沈知淵不過是沐猴而冠,豈能及元輔萬一?
如今陛下明見萬里,元輔重掌樞機,指日可待!”
廳堂之內(nèi),阿諛奉承之聲不絕于耳。
兵部尚書劉永昌、吏部尚書趙志坤、工部尚書錢友亮等核心黨羽更是滿面紅光,仿佛即將登上首輔之位的是他們自己。
元輔是對首輔的尊稱,現(xiàn)在溫知行還不是首輔,他們便這么稱呼,有些僭越。
但眾人都沒有覺得不妥。
皇帝起復(fù)溫知行,這首輔之位必定也是他的。
他們提前喊喊,適應(yīng)適應(yīng)也是很有必要的。
趙志坤捋須笑道:“元輔此番起復(fù),圣眷更隆!
籌措糧草對于元輔而,不過舉手之勞。
屆時,看那幫清流腐儒還敢聒噪!”
劉永昌更是大聲道:“就是!沒了元輔,朝廷連仗都打不下去了!我看誰還敢在背后嚼舌根!”
溫知行端坐主位,面色平靜如水,對于眾人的恭維,他只是微微頷首。
當然他的內(nèi)心遠不如他表面這么平靜。
是很得意的。
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有想到北疆的戰(zhàn)事讓這一天更快的到來。
被李鈺那小子逼得暫避鋒芒,確實是他仕途上的一個污點。
但如今皇帝一道旨意,他便以更強勢的姿態(tài)回歸。
甚至距離那夢寐以求的首輔寶座僅一步之遙,這怎能不讓他心生得意?
他要用事實告訴所有人,這大景朝的財賦命脈,離了他溫知行,就是玩不轉(zhuǎn)!
第二日一早,溫知行便回歸朝堂。
一回來,便號召各地的權(quán)貴,鄉(xiāng)紳捐款捐娘,以助軍餉。
沈知淵之前也號召過,可惜響應(yīng)者很少,籌措了半月,不過才萬兩白銀。
但這一次,響應(yīng)者云集。
各地的奏報和銀兩如同雪片般飛向京城,那些世家大族、地方豪強一夜之間變得慷慨無比。
短短時間,這些世家大族,地方豪強,便往京城送了大批的銀子和糧食。
不僅如此,溫知行嚴令各大茶商、鹽商,限期補繳歷年積欠的稅款。
這些平日里各種哭窮的茶商,鹽商,這次異常守法,紛紛繳納拖欠的稅款,將大筆大筆的銀錢送入國庫。
不過短短半月,國庫內(nèi)便多出了百萬兩的白銀以及數(shù)量可觀的糧草。
消息傳出,朝野震動。
所有人都被這個數(shù)字驚呆了。
清流一派面色灰敗,他們想不通,為何同樣的事情,沈知淵做來寸步難行,而溫知行出手卻如同探囊取物?
這背后,是溫黨盤根錯節(jié)的地方勢力網(wǎng)絡(luò),是各方勢力對溫知行未來權(quán)勢的押注。
就連皇帝都震驚不已。
他知道溫知行能搞錢,但也沒有想到這么能搞錢。
這批巨額錢糧被火速調(diào)往北疆,暫時穩(wěn)住了岌岌可危的防線。
功成之日,興平帝即便心中再有芥蒂,也只能依照承諾,發(fā)了圣旨,讓溫知行成了首輔。
沈知淵成了次輔,為了平衡勢力。
秦維楨成了三閣老,謝安瀾依然是四閣老,五閣老的位置空了出來。
這一次溫黨大獲全勝,溫知行終于登上了文臣極致的首輔寶座。
而他第一個要清算的,便是逼他辭官的李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