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已經(jīng)感受到了危險逼近。
他幾乎是本能地抬起手中的大板斧,朝著那已經(jīng)射過來的箭砍去。
然而,下一秒,那只箭竟然劃過一道弧線,從側(cè)面射向了他的太陽穴。
原來,陳平安巧妙地利用了風(fēng)向和阻力,讓這只箭的軌跡發(fā)生了變化。
即便只是一個微微的弧線弧度,卻也能做到超越直線的射擊,這一切都說明他是個箭法高超的高手。
梁超心中一驚,幾乎是本能地將手中的板斧擋在了太陽穴上。
“噗嗤”一聲,雖然板斧的厚度讓箭矢無法射穿,但箭矢卻向下陷了七寸,射穿了連接板斧的把手。
梁超大叫一聲,本能地扒開板斧,卻見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道血洞。
此時,他看著已經(jīng)被射穿的把手,心中狂跳不已,萬分恐懼占據(jù)了他的全身。
這恐懼仿佛擴(kuò)大了一百倍,他不斷地咽著口水,舔著干涸的嘴唇,身體因為過于恐懼而顫抖不止。
梁超心中暗自慶幸,只差一點,自己剛才就死了。
而對方僅僅只是射了一箭,就展現(xiàn)出了如此恐怖的箭法。
他心中發(fā)誓,從成名到現(xiàn)在,哪怕是從軍入戰(zhàn)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人。
而此時,陳平安已經(jīng)騎著馬,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僥幸撿回一命的梁超,早已被嚇得破了膽。
此刻,就算有人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去追趕陳平安了。
一個多時辰過去,陳平安總算下得山來。
一路上雖有驚無險,可剛踏上官道,那鵝毛大雪便紛紛揚揚地灑落,轉(zhuǎn)瞬間竟演變成一場猛烈的暴風(fēng)雪。
狂風(fēng)呼嘯,如猛獸咆哮,暴雪肆虐,似利刃割面。
陳平安緊了緊身上的衣衫,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便撒開四蹄,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家中奔去。
此時,家中的馬玉嬌早已將飯菜備好,靜靜等候。
她坐在桌旁,望著那逐漸變涼的飯菜,心中滿是憂慮。
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陳平安的身影卻始終未出現(xiàn)在院門口。
馬玉嬌正欲起身出門探尋,忽聞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急忙起身奔至門口,用力推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站在面前的并非陳平安,而是春桃。
只見春桃身著一襲藍(lán)色棉襖,那豐滿的身軀將棉襖撐起,勾勒出前凸后翹的曼妙曲線。
她本就微胖,皮膚白皙如雪,雖五官不算精致,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然而此刻,她的臉上清晰地印著五指印,雙眼紅腫,似是剛剛哭過,滿臉凄楚。
“春桃,你這是怎么了?”馬玉嬌面露疑惑,輕聲問道。
“玉嬌姐,我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春桃哽咽著說道,“我家那口子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如今連務(wù)工也不去了,家中早已斷糧。
從昨日至今,我僅吃了一口窩窩頭,眼看就要揭不開鍋了。
可那死鬼,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前些時日,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趁他不在家,竟妄圖對我不軌。
我將此事告知于他,他非但不信,反而罵我嚼舌根、不守婦道,還動手打了我?!?
說到此處,春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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