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桐循著聲音看去,就看見一名老者精神抖擻地從外面走進來。
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國家級的名家。
這樣頂級權(quán)威的大佬,上輩子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這輩子竟然能近距離接觸,還能和他說上話。
“我來介紹一下?!眳栒鹜譁?zhǔn)備介紹。
沒想到老人家直接擺手拒絕:“她是你孫媳婦,下棋的時候你都說了八百遍了,好像就只有你有孫子一樣?!?
“知道歸知道,話還是要講清楚的?!眳栒鹜呛堑卣f?!斑@位是陳宏光,陳老?!?
“陳老,她叫方星桐,目前在文聯(lián)當(dāng)播音員,我覺得組織活動更適合她。”
“那也得看看,人小姑娘有沒有這個能耐?!标惡旯庹f是這么說,但看著不兇,也沒有很排斥方星桐。
方星桐自信端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陳宏光身上穿的中山裝就是她給裁縫鋪畫的設(shè)計圖。
她主動開口問:“陳老,我想請問一下,您身上這件衣服是天祥裁縫鋪做的嗎?”
“是啊,我和他們家裁縫挺熟的,不僅是我,老厲的衣服也都是他們家量身定做的?!?
難怪方星桐看厲震威的衣服也覺得眼熟,原來都是她設(shè)計的。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能從這方面來和陳宏光套近乎。
“我想起來了?!眳栒鹜刂嘏牧艘幌麓笸??!靶峭嬕路?,我身上這身,還有你穿的,都是她設(shè)計的。”
“什么?”陳宏光推了推比瓶底還要厚的眼鏡,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星桐。
“你會畫畫?”
“會畫一點,不過不是很精通?!?
“老厲家剛好有宣紙,會畫國畫嗎?”
“只懂一點粗淺的皮毛?!?
這輩子她才十八歲,這個年齡肯定不會。
但上輩子,她可活到了三十歲。
當(dāng)初為了幫江柯討好的領(lǐng)導(dǎo),她特意去學(xué)的國畫。
江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展現(xiàn)的那些技藝,全部都是方星桐一點點刻苦自學(xué)的。
那段時間真的是又苦又累,但還好熬過來了。
如今方星桐還很慶幸,要不是江柯,她也不會這么多門手藝。
“老厲,能貢獻一下你的墨寶,讓她畫一幅畫試試嗎?”陳宏光在提到畫畫就很激動。
厲震威立刻讓人把桌子椅子都搬到樓下,又拿出了珍藏的墨寶。
兩個加起來都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人就這樣注視著方星桐,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不要緊張,小花小草,小林子,畫什么都行,老陳他是老毛病犯了你慢慢來。”
“那我就獻丑了。”方星桐提筆在磨好的硯臺上沾了墨汁,開始在宣紙上作畫。
她握筆的動作蒼勁有力,一點也不輸那些男同志。
陳宏光在一旁看著,表情逐漸轉(zhuǎn)向震驚。
“這……這畫的可真好?。 狈叫峭┻€沒有畫完,陳宏光就忍不住夸贊。
“我畫好了?!狈叫峭┞涔P后朝著陳宏光和厲震威弓了弓身子。
陳宏光拿起畫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一邊看一遍夸。
“你這繪畫功底,沒有從事繪畫類的工作真是可惜了。”陳宏光搖搖頭,一臉惋惜。
厲震威直接拍陳宏光的肩膀:“老陳,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收一名關(guān)門弟子嗎?你看星桐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