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帶著陳婉穗和黑子來到了醫(yī)館。
劉四斤昨夜住在醫(yī)館中,閑著沒事,就在醫(yī)館內(nèi)做清潔,把院子里整理得干干凈凈。
整理完后,他就又來到屋里掃地,拖地,把地板擦得一塵不染的。
沈君怡過來的時候,劉四斤還在那里忙碌呢。
他看到沈君怡和陳婉穗過來,瞬間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說:“你們過來了?”
他昨天住在閣樓的時候,根本睡不好覺。
一會兒擔心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這里,一會兒又擔心,這個醫(yī)館若是開不起來該怎么辦?
沈君怡帶著陳婉穗,兩個女人多不容易,實在不行,他就回去打獵,不管怎樣,他也得養(yǎng)活這兩個女人吧?
沈君怡走進來,看到屋子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心里也對劉四斤很滿意。
她問劉四斤:“你要不要回家去拿點東西?今后住在這里,可能鮮少會有時間再回去了。”
劉四斤聽到這話,立刻就想到自己新打的那些家具,都還沒有搬過來呢。
他想把新打的那些家具帶過來,給陳婉穗用。
于是,他就點點頭,對沈君怡說:“那我今天回去一趟,把那些新家具拉過來,正好這里也缺桌子椅子什么的?!?
沈君怡點點頭,把黑子拉過來,對劉四斤說:
“這是我新雇傭的長工,叫黑子,以后就讓他跟著你做事吧,上面的閣樓也寬敞,給他買張床,再置辦點東西,你們先一起住些時日?!?
劉四斤看了黑子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子身體很壯實,一看就是老實人,跟劉四斤的性格差不多,都是不該說話的類型。
劉四斤有些警惕,畢竟黑子比他年輕,他怕陳婉穗萬一看上黑子了可怎么辦?
劉四斤就點點頭:“行?!?
沈君怡又問黑子:“你今日拿了銀子,是不是要回家一趟?畢竟以后,你在這里做事,可就不能經(jīng)?;厝チ恕!?
沈君怡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長工要回家看望老母親,她是允許的,但是總不能天天回去吧?
她也得讓長工給她做事,幫她看店呢。
還不如現(xiàn)在就讓他回家一趟,安頓好家里人,然后安安分分地給她把事情辦好。
黑子一聽能回家,頓時眼睛都亮了,他點點頭:“謝,謝謝夫人,我確實得回家一趟,我娘,我娘還病著,我妹妹還小……”
他母親生病了,一直咳嗽,妹妹才十二三歲,雖然能做家務(wù),什么都懂了,但是還不能出去找活干,畢竟是小姑娘,待在家里比較安全。
更重要的是,黑子的母親和妹妹,還住在郊外臨時打的木棚里。
他現(xiàn)在有了銀子,他準備去城內(nèi)找個便宜些的房子,先租上一年,再給母親買些藥,然后再回來做事。
一兩銀子看著很多,但其實又要租房子,又要買藥,還要留些給她們賣糧食,其實真的不多。
哪怕她們省吃儉用,估計不到一年,也得花完。
今后,黑子還得想別的辦法掙錢。
劉四斤不放心黑子,他主要是擔心黑子拿著銀子跑了,不回來了。
所以,他就對黑子說:“你家在哪?我跟你一起回去安頓家人,然后你再跟我一起回村搬家具。”
黑子沒有什么意見,同意了。
于是,兩個男人就從醫(yī)館里出來,一起去辦事了。
劉四斤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陳婉穗幾眼。
奈何陳婉穗全神貫注地幫著沈君怡整理藥材,壓根沒有看他一眼。
劉四斤的心里,頓時十分失落。
不過,劉四斤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他總覺得自己是配不上陳婉穗的。
陳婉穗年紀還小,長得又漂亮,家里條件也不錯(他一直誤會沈君怡和陳婉穗是親母女)。
所以,陳婉穗應(yīng)該是看不上他的。
他把自己的骯臟心思藏在心里,根本不敢透露分毫。
算了,只要每天能看著她就好了,至于別的,他也不敢想了。
劉四斤他們走后,沈君怡就和陳婉穗一起,把她這些日子曬干切好的藥材整理好。
她定制的藥柜也已經(jīng)到了,劉四斤幫她靠墻擺放好,還把每一個格子都擦干凈了。
書柜和書桌等還沒有到,沈君怡便蹲在地上,把宣紙裁成方方正正的一疊,然后拿著毛筆開始寫藥材名字。
寫完后,陳婉穗拿到旁邊晾干。
再然后,她們就把這些名字都貼在藥柜的小抽屜上。
然后按照名稱,把每一種藥材都分門別類地放進了抽屜了。
做這些事的時候,陳婉穗可高興了,她覺得自己以前的人生,都過得渾渾噩噩,沒有意思。
但是現(xiàn)在的人生,和以前的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