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康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這種癥狀,他以前從來沒有的。
怎么就突然……突然這樣了呢?
他只是最近這幾日縱欲了一些,怎么就會突然犯病呢?
白文康想不明白,只感受到身上很虛弱,甚至還變得很畏冷。
沈君怡出門的時候,并沒有關(guān)門。
平常這個時候,他對敞開著門睡覺是沒有感覺的。
但是現(xiàn)在,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jīng)鲲L(fēng)從門外涌來,把他的身體吹得越來越冰冷。
太冷了,太冷了。
入秋了嗎?怎么這么冷?
白文康臉色煞白,躺在床上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沈君怡沒有再過去看一眼,她直接回屋躺下睡覺了。
等秋月端著熱水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床上冷得瑟瑟發(fā)抖的白文康。
沈君怡早就回屋睡覺去了。
秋月趕緊上前,用熱毛巾給白文康擦身體,邊擦邊說:“老爺,你終于醒了,剛才可真是嚇壞了秋月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好點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白文康艱難地?fù)u了搖頭,只沙啞著說:“被,被子……”
秋月趕緊說;“被子?好的老爺,我先給你把身子擦干凈?!?
秋月幫白文康擦干凈了身體之后,就給他穿上了衣服,還給他蓋上了被子。
如此這般,白文康才總算是安靜地睡了。
但是秋月呢,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她看著白文康這病啊,可不簡單,應(yīng)該是挺厲害的。
這幾天她和白文康鬧騰了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懷上一子半女的。
若是不能,她也得替自己打算打算了。
……
第二天,沈君怡早在起來之后,就跟陳婉穗吃了早飯,兩人一起出門去了。
秋月伺候了白文康一夜,還以為第二天一早,沈君怡就該來接手,伺候白文康了。
結(jié)果等她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空空蕩蕩的,哪里還有沈君怡的身影啊?
秋月都愣住了。
她在前院和后院都轉(zhuǎn)悠了幾圈,沒有找到人。
便只能來到廚房,還以為廚房里會有陳婉穗做好的早飯。
結(jié)果,冷鍋冷灶的,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秋月都驚呆了,低聲罵道:“那個賤丫頭,竟然連早飯都不做,真是越來越懶了?!?
她早已饑腸轆轆的,而白文康也得喝粥才行;
再者,她原本還打算,今日要出去給白文康請個大夫過來瞧瞧的,可是沈君怡她們不在家里,她也沒有銀子,這可如何是好?
秋月沉著臉,一邊在心里咒罵著沈君怡和陳婉穗,一邊在廚房里轉(zhuǎn)悠了幾圈。
把鍋碗瓢盆全部都打開看了,連一粒米都沒見著。
雞蛋面粉什么的更是沒有。
就連后院養(yǎng)著的幾只雞,都不翼而飛,也不知道被沈君怡帶到哪里去了。
秋月最后餓得受不了了,便來到菜園子里,摘了一些已經(jīng)有些老了的蔬菜,又把地里的紅薯苗翻出來,摘了幾個小紅薯,勉強煮了一碗紅薯白菜湯。
她先是自己喝了一碗,然后才端著一碗進去,給白文康吃。
白文康此時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歇息了一整晚后,他的精神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就是身體仍舊虛弱,臉色也仍舊是蒼白的。
他披上外袍,坐在床上,看著秋月端過來的紅薯白菜湯,輕聲說:“辛苦你了,秋月,要是沒有你,昨晚我會如何……真是不敢想?!?
秋月坐在白文康旁邊,低聲就說了:“老爺,妾本想說,今日出門,給你請個大夫的,可是夫人和穗娘,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家里無人照看你,我也不放心,便沒有出門?!?
白文康喝了兩口熱湯,感覺渾身上下的寒氣都消散了。
他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說:“沈氏最近倒是經(jīng)常出去,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
秋月聽到這話,也跟著說:“說起來,老爺你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呢,從我入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來日了,白日里,還真從未見過夫人在家里呢,夫人在外面,可是有什么活計?”
本來白文康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現(xiàn)在,聽到秋月這么一說,他頓時就開始疑心了。
沈君怡這個人,以前是很顧家的。
她倒是也經(jīng)常出門,但不會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而且,她大多數(shù)都是留在家里做家務(wù),種菜養(yǎng)雞,出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是從什么開始,她如此頻繁出門的?
白文康的臉色陰沉沉的,仔細(xì)回想了許久,才想起來,好像就是沈君怡說要跟他分開過,以后兩人分開吃飯的時候,她就開始頻繁出門了。
白文康心里一咯噔,他猛地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眼里閃著厲色,怒道:“我說她怎么突然變化這么大,不僅不顧家了,還要跟我分開過,甚至連兩個兒子都不管了,原來,她是在外面偷人了!”
秋月聽到這話,也有些震撼。
她震驚地說:“老爺,這話,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呀……”
白文康卻認(rèn)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驚怒交加,只覺得一股火氣往頭上涌來。
他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到門口,又被門檻絆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秋月嚇得趕緊跑上前去,彎腰扶著他:“老爺,老爺你別激動,你現(xiàn)在病了,還是別生氣看了,氣多傷身呀。”
白文康呼吸急促地坐在地上,聲音沙啞著說:“沈氏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她竟然敢,竟然敢背著我在外面偷人!她這個賤人啊!”
秋月緊張極了,看著白文康這幅模樣,她都擔(dān)心白文康沒有病死,反而要氣死了。
她就趕緊安撫他說:“老爺,老爺你先別急,這不是還沒有確定嗎?我看夫人不像是那種人,或許她每日出門,是因為有別的事,老爺,你別自己氣自己嘛……”
頓了一下,秋月又說:“要不然,這樣吧,等明日夫人再出門的時候,我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去哪里,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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