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摁住他的手,緊張道:“先把蠟燭吹了?!?
祁讓說:“不能吹,這蠟燭要點到明天早上才行?!?
晚余嬌羞不已:“那你把帳子放下?!?
祁讓低笑出聲,起身放下了大紅的紗帳。
紗帳逶迤垂落,隔絕出一方只屬于他們的私密天地。紅燭的光暈透過紗帳,朦朧地灑在晚余臉上,更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
“接下來要做什么,你阿娘教過你沒有?”
晚余漲紅著臉,聲如蚊蠅:“她給了我一本冊子,我,我沒敢看。”
祁讓又笑:“是不敢,還是不好意思?”
晚余咬著唇羞澀難。
祁讓不忍再逗她,笑著說:“沒看也沒關(guān)系,我會,你聽我的就行?!?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每一寸肌膚,動作緩慢而珍重,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晚余忍不住輕顫,下意識地想要蜷縮,卻被祁讓溫柔而堅定地阻止。
“王爺……”晚余無助地喚他,聲音里帶著哭腔,卻沒有一絲抗拒。
“別叫我王爺,叫我的名字?!逼钭屛侵?,深情誘哄。
“祁,祁讓……”晚余難耐地叫出他的名字。
只是簡單叫一下名字,祁讓就險些失控。
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更甚于叫他王爺,叫他夫君。
這其中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在,晚余,我在……”他回應(yīng)著她,動作愈發(fā)纏綿。
紅帳之內(nèi),春意漸濃,跳躍的燭火映著帳中身影,一室旖旎,兩心相融。
由于祁讓做足了功課,晚余除了開頭那一下,幾乎沒感到任何不適,感官從頭到尾都沉浸在陌生又神奇的情緒里,直到兩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晚余像一灘水,軟綿綿地枕在祁讓臂彎里。
祁讓撫弄她圓潤的肩,低頭吻她的發(fā)。
她烏發(fā)散亂,鬢角微濕,幾縷發(fā)絲貼在潮紅的臉頰,整張臉如同雨后桃花,嬌艷欲滴。
祁讓撥開那幾縷發(fā)絲,指腹在她臉頰流連:“還好嗎?”
沙啞的嗓音疲憊又滿足,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晚余心神蕩漾,將發(fā)燙的臉埋進他懷里。
祁讓倦懶地笑:“你不說,我就當(dāng)你很好?!?
事實上,他確實能感覺到。
而他自己也是頭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水乳交融是什么滋味。
“晚余,你是我的人了?!彼诓恢蓝嗌俦榈刂貜?fù)這句話,眼中水霧彌漫。
晚余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直強調(diào)這句話,開始的時候說,中間的時候說,登頂?shù)臅r候也說。
感覺這句話像是他的什么執(zhí)念,要一遍遍地強調(diào),才能確定是真的。
晚余困得睜不開眼,在他懷里胡亂回應(yīng):“是,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意識進入混沌之前,耳畔又聽到祁讓在問:“我是誰,晚余,我是誰?”
“祁讓,你是祁讓……”晚余呢喃著,進入香甜的夢鄉(xiāng)。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打個盹的功夫,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異樣,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祁讓又闖了進來。
“怎么又來?”她羞澀地抗議,用手推他。
男人的胸膛像鐵,紋絲不動。
“我想你?!彼f,“晚余,我想你,想了很久很久了……”
“騙子,哪有多久?”晚余看向帳子外的紅燭,“最多不過兩刻。”
不,不是兩刻,是兩輩子。祁讓在心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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