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白一把拉住她,身體控制不住地在抖。
就在這片混亂中,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警察同志,你們找他,是因為他涉嫌職務侵占,挪用了風禾資本五千萬的公款吧?”
宋安璃穿著一身簡單的絲質(zhì)睡裙,正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
她一步一步,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警察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風禾資本的法人,宋安璃?!彼叩娇?->>廳中央,目光掃過臉色煞白的江鶴白,“也是本案的舉報人。”
轟的一聲。
所有人的腦子都炸了。
“宋安璃!”宋安琪像是瘋了一樣,指著她,“是你!是你害了鶴白哥哥!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警察上前,將情緒激動的宋安琪隔開,對江鶴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鶴白最后看了一眼宋安璃,他怎么也想不到,把他推入深淵的,會是這個他以為自己了如指掌的女人。
“不!鶴白哥!”宋安琪哭喊著想追上去,卻被沈庭舟死死拉住。
警察帶著江鶴白,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一場鬧劇,終于落幕。
客廳里死一樣的寂靜。
下一秒,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宋安璃。
“宋安璃,你是不是瘋了!”沈庭舟第一個發(fā)難,“他好歹跟你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這么把他往死里整?”
陸禹衡也站了出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澳阏娴奶^分了。就算他有錯,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我用哪種方式?”宋安璃打斷他,冷笑一聲。
“感情?”她看向沈庭舟,“他為了宋安琪,把我一個人丟在懸崖上的時候,怎么不跟我談感情?”
“挪用我公司五千萬,去給她買一條項鏈的時候,怎么不跟我談感情?”
她每說一句,沈庭舟和陸禹衡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宋安琪哭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她罵:“你胡說!鶴白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你就是嫉妒我!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響徹客廳。
宋安璃收回手,看著捂著臉、滿眼不敢相信的宋安琪。
“我警告過你,嘴巴放干凈點。”
她轉過身,看著面前這幾個男人,臉上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還有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來教訓我?”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這里是宋家,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
說完,她不再看他們一眼,徑直轉身上樓。
“宋安璃!”身后傳來沈庭舟氣急敗壞的吼聲。
宋安璃充耳不聞,回到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樓下,宋安琪伏在沙發(fā)上,哭得撕心裂肺。
沈庭舟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陸禹衡則沉默地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哭了半晌,宋安琪忽然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擦干眼淚。
“不行,我不能看著鶴白哥哥出事?!彼难劬镩W著一絲狠厲,“我要去找江伯母!”
……
江家。
客廳里,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聽完宋安琪哭哭啼啼的敘述,氣得渾身發(fā)抖,猛地一拍桌子。
“這個宋安璃,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位正是江鶴白的母親,江夫人。
宋安琪抽泣著,適時地添油加醋:“伯母,姐姐她就是怪鶴白哥哥對我太好,所以才故意設局陷害他。那五千萬,鶴白哥哥肯定是被她算計了才會挪用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自己的兒子我當然清楚!”江夫人心疼得不行,“他就是太重感情,才會被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給騙了!”
“伯母,您別急?!彼伟茬骼∷氖?,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您現(xiàn)在去警局也見不到人,不如……先去找姐姐談談?她以前最聽長輩的話了,您好好跟她說,她肯定會心軟,去撤案的。”
江夫人聽到這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對,去找宋安璃!
她就不信,她一個長輩出面,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敢翻天不成!
“好!”江夫人站起身,臉上滿是怒火,“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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