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頂級的誅心之術(shù)!
就在場面一片混亂之時。
爛柯寺的那位白眉老僧,再次走了出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修,眼中的贊嘆,已經(jīng)濃郁到了極點。
然后,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金色的請柬。
雙手,恭敬的,遞到了秦修面前。
“秦施主?!?
老僧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興奮。
“施主‘佛魔一體’之論,石破天驚,老衲聞所未聞,深感佩服!”
“我爛柯寺,最喜辯經(jīng)論道。”
“三日后,爛柯寺將舉辦一場‘爛柯棋談’,誠邀西漠各路高僧,以天地為棋盤,以佛理為棋子,共論佛法?!?
“還望施主,能賞光駕臨!”
爛柯棋談!
當這四個字,從白眉老僧口中說出時。
整個聽禪崖,再次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那是什么地方?
爛柯寺!
西漠佛國,與大光明寺齊名的兩大頂級勢力之一!
如果說,大光明寺是以佛子法海為首,注重自身修為,講究“證道成佛”。
那么,爛柯寺,就是一群真正的“佛癡”!
他們不重修為,不重法力,只重辯經(jīng)!
寺中僧人,可以為了一個佛法上的觀點,辯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而“爛柯棋談”,更是爛柯寺最高規(guī)格的盛會!
非佛法精深、智慧通達之輩,連收到請柬的資格都沒有!
現(xiàn)在。
爛柯寺的長老,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親自邀請秦修參加!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認可了!
這是,將他擺在了與西漠最頂尖那批高僧,同等的位置上!
“阿彌陀佛。”
大光明寺的一位長老,臉色陰沉地站了出來。
“玄弈大師,此舉,怕是有些不妥吧?”
“此人來歷不明,語狂悖,更是與魔頭為伍!”
“怎能讓他參加‘爛柯棋談’,玷污了佛門盛會?”
被稱為玄弈大師的白眉老僧,聞,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何為狂悖?何為正統(tǒng)?”
“我佛門,若連不同的聲音都容不下,還談何普度眾生?”
“在我看來,秦施主的見解,振聾發(fā)聵,正是我佛門千年未有之新聲!”
“至于他身邊的朋友……”
玄弈大師的目光,轉(zhuǎn)向秦命,眼中帶著一絲欣賞。
“身在無間,心向光明,此為大毅力,大智慧!”
“老衲,佩服!”
他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毫不退讓。
直接把大光明寺的長老,懟得啞口無。
爛柯死,本就與大光明寺不是一路人。
現(xiàn)在,法海這個天命佛子,道心破碎,淪為廢人。
他們爛柯寺,更沒必要給大光明寺面子了!
秦修看著這一幕,心中了然。
他知道。
自己的布局,成功了。
通過打壓一方,抬高另一方,將西漠佛國這潭水,徹底攪渾。
從今天起。
西漠佛國,將不再是法海,或者說大光明寺一家獨大。
而他自己。
“白衣佛主”的名號,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傳遍整個西漠!
他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了那張金色的請柬。
“玄弈大師謬贊了?!?
秦修微微一笑,“晚輩愧不敢當?!?
“三日之后,秦修,定當準時赴約。”
“好!好!好!”
玄弈大師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的笑容,如同菊花般綻放。
“那老衲,便在爛柯寺中,掃塌相迎了!”
說罷。
他便帶著爛柯寺的幾位僧人,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離去。
似乎一刻也不想再跟大光明寺的人待在一起。
隨著爛柯寺的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