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魚是趴在桌子上的,看不到來人,但是卻能清楚地聽到有腳步聲正在逐漸靠近。
    不僅能聽到腳步聲,甚至還能聽到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清晰的呼吸聲。
    這些聲音都讓姜稚魚覺得惡心。
    但她還是沒著急動。
    “嘿嘿!”
    男人猥瑣的笑聲再次響起。
    “美人兒”
    姜稚魚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畫面。
    這男人正伸出手,一點點地朝著自己靠近。
    姜稚魚也做好了準備。
    等男人手伸過來,就直接替他砍了這只手。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依舊什么都沒等到。
    直到這個時候,姜稚魚才在注意到,之前還很粗重的呼吸聲,現(xiàn)在竟然完全聽不到了!
    她剛剛竟然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那男人呢?
    難不成是在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姜稚魚沒再等下去,直接坐直了身體。
    剛一抬頭,就看到了蕭硯塵。
    “你怎么在這里?”姜稚魚脫口而出。
    蕭硯塵看著姜稚魚,面上沒有絲毫的笑容,眼神看起來也比平時更加的冷峻。
    “為什么?”蕭硯塵開了口。
    簡單的三個字,卻給姜稚魚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這樣的蕭硯塵,和往日里姜稚魚熟悉的蕭硯塵完全不同。
    更像是傳中的蕭硯塵。
    那個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被人稱為煞星的蕭硯塵。
    看著這樣的蕭硯塵,姜稚魚只覺得自己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緊緊地攥住了。
    這讓姜稚魚十分的緊張,也十分的不解。
    她為什么會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可以確定,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害怕蕭硯塵。
    這并不是害怕,那是什么?
    姜稚魚還沒想清楚,面前的蕭硯塵就已經(jīng)靠近了一步,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要從她的眼睛里,直接看到她的心里。
    “為什么?”
    蕭硯塵又問了一遍。
    姜稚魚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什么什么為什么?”
    “我之前就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永安不會輕易放過你,肯定會對付你。我以為,以你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我的提醒,你一定會更加的謹慎。今日你來參加賞月宴,我并不擔心。
    可為什么,你明知道那小太監(jiān)把你領(lǐng)到這里,是不安好心,還要跟著過來?
    為什么已經(jīng)知道了有迷煙,還要裝暈?
    為什么明知道有人靠近,這人還不懷好意,你不抓緊時間離開?”
    蕭硯塵的聲音發(fā)沉,就像是漆黑的夜,怎么也化不開,透著濃濃的危險。
    他不停地問著為什么,同時也在一點點地靠近。
    此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兩人之間沒有了距離。
    衣服的下擺,都已經(jīng)觸碰到了一起。
    蕭硯塵雙手撐在扶手上,上身一點點的向下,眼睛卻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姜稚魚的雙眼。
    “告訴我,為什么?”
    他在生氣。
    還是非常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