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玩笑話。
紀澤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想不開,但嚴凜的想法也確實夠殺人誅心的了。
她干咳一聲,禮貌發(fā)問:“凜啊,以你的身份,不對,應(yīng)該說以你和紀-->>澤的關(guān)系,你覺得你去探病,他會高興嗎?”
嚴凜伸出大手捧住溫慕善的臉,笑出一口大白牙。
“我憑啥干讓他高興的事兒?”
“嘶!”這下倒吸一口涼氣的換成了溫慕善。
她提醒:“紀澤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可不一定好?!?
嚴凜點頭:“理解,任誰突然當了太監(jiān),精神都不可能好,但是越到這個時侯,作為領(lǐng)導,我越得慰問他?!?
“我得讓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斷子絕孫嗎?”
……
嚴凜一向是個說到讓到的人。
說要慰問紀澤,隔天他就把這一番話當著紀澤的面給說出來了。
無視紀澤氣到鐵青的臉,他隨手拿起紀澤床邊柜上不知道誰送的蘋果,擦了擦,邊吃邊說。
“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問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你以后肯定是斷子絕孫了?!?
紀澤好懸沒被他氣到七竅生煙,說出的話都是低吼著的,頗為狼狽。
他說:“醫(yī)生絕不會這么說話!”
嚴凜眼中帶笑:“反正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粗人一個,讓我委婉了說我也不會?!?
“況且咱都大老爺們,你摳字眼就沒意思了啊?!?
“你現(xiàn)在身l啥情況你自已心里有數(shù),不是我說話好聽你就能好的。”
“嘖,怎么就搞成這樣了?”
他眼神玩味,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在挑釁。
“是得罪誰了還是作孽太多遭報應(yīng)了?這個你心里有沒有數(shù)?”
“嚴凜!”紀澤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他們兩個早就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了,私底下架都打過不止一次。
曾經(jīng)的認可和尊重,現(xiàn)在回頭看去,就跟笑話一樣。
最起碼在嚴凜看來,他要是早知道紀澤是這么個東西,當初在部隊就不可能欣賞對方,更不可能給對方立功上升的機會。
好在……這玩意兒會自已作死。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澤,直把盛怒中的紀澤看到眉頭緊鎖,哪怕在憤怒中,也察覺到了絲絲不對……
紀澤深吸幾口氣,盡量讓自已的情緒平靜來下,開門見山——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是來幸災(zāi)樂禍還是特意過來笑話我的?”
嚴凜蘋果已經(jīng)啃了大半,聞給了紀澤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是過來探望你的?!?
“我來這一趟,可以是代表我個人,也可以是代表部隊,你希望我代表哪個?”
代表個人的話,紀澤可以說是完全不怵。
但要是代表部隊,一旦部隊知道他的情況,紀澤拿不準部隊那邊會不會勸他轉(zhuǎn)業(yè)。
畢竟他這……也算是一種殘疾。
他臉色由青轉(zhuǎn)黑:“你在威脅我?”
嚴凜挑眉:“你想多了?!?
他沒必要威脅紀澤,紀澤手里又沒有他需要的東西,沒有目的的威脅叫什么威脅。
把果核扔到垃圾桶,他淡淡開口:“我說了,我是來探病的。”
話落,見紀澤想要開口,且臉上的表情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譏諷和質(zhì)疑。
顯然是對他的回答并不相信,腦子里不知道把他想得有多陰險。
嚴凜覺得可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以已度人’吧,紀澤自已不是個好東西,就想著別人通樣記是算計。
他嗤笑一聲,表情由幸災(zāi)樂禍變得嚴肅:“不過你既然覺得我來肯定是有目的的,那我也不瞞你,我來確實也有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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