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眼熟,化成灰她都認得。
就是她的好大兒,她的好養(yǎng)子——紀建設(shè)。
眼見小崽子身影躥近,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
文語詩想都不想就抬起自已累到酸痛沉重的腿,借著這股子‘重勁兒’,照著紀建設(shè)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腳!
沒有收力,也沒有留情。
恨不得把這小白眼狼給踹死!
之前病房里小文和溫慕善說的那些話,文語詩全都聽進心里了。
雖說當時她忙著氣急敗壞,恨小文把她罩門說給溫慕善聽。
但小文和溫慕善說的那些有關(guān)她們上輩子的分析,她在意識海里‘貪婪’的聽。
上輩子的事,她從來沒辦法和誰討論,也沒機會聽別人的看法。
這難得小文和溫慕善一頓分析,倒是讓她在挺多事情上也豁然開朗起來……
就比如她的‘好’養(yǎng)子養(yǎng)女。
雖說這輩子不知道為什么養(yǎng)子養(yǎng)女少了不少,到現(xiàn)在為止也就只有紀建設(shè)和紀建剛兩兄弟。
但值得慶幸的是,也就這倆兄弟和她的仇恨最深。
她上輩子被精神折磨,被紀建設(shè)帶頭唾罵,被送進療養(yǎng)院……現(xiàn)在想來……八成都是這倆兄弟的手筆。
是他們欠她的債。
她剛重生回來的時候沒想這么多,驚喜和對這一世的‘野心’蓋過了上輩子晚年吃苦帶來的幽怨。
再加上她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紀艷嬌和紀澤身上。
讓她下意識就忽略了眼下還是兩個孩子的養(yǎng)子。
潛意識就覺得這倆孩子以后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時間還長,她沒必要剛重生回來就很急切的除掉這兩個養(yǎng)子。
傳出去不好聽。
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紀艷嬌沒了。
紀澤和她又鬧僵到這個地步,倆人已經(jīng)撕破臉,不是她表現(xiàn)得多完美或是多討好就能把人給哄回來的了。
那她還裝什么賢惠
溫慕善上輩子‘賢惠’,照顧孩子照顧老人的,溫慕善得好了嗎
不說這個,就說她現(xiàn)在被小文和溫慕善‘啟發(fā)’著意識到自已上輩子最后是被誰所‘害’……
這種情況下。
她要是還不把注意力放到這倆小崽子身上,那她干脆找個王八殼躲里邊去好了!
收拾不了溫慕善,她還收拾不了靠她活著的兩個養(yǎng)子
決定了不要名聲只要出氣,文語詩看向紀建設(shè)的眼神都比剛才陰狠了不少。
下腳更是毫不留情。
把人給一屁股踹坐到地上,她二話不說抬腳還想補上一腳。
你干啥呢!
伴隨一聲尖叫,文語詩這一腳到底沒補上去。
她有些疑惑的順著這一道耳生的聲音看過去……
從紀家屋里跑出來的人她瞇著眼睛看了好幾秒才認出來是誰。
——是紀澤的干嫂,馬寡婦馬萍韻。
不怪她沒認出來。
上輩子她和馬萍韻有交集的時候,馬萍韻已經(jīng)是很富態(tài)的模樣了。
押寶押得好,讓馬萍韻即使是個寡婦,也比普通人過得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