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老三和劉三鳳火燒屁股一樣從床上翻下去。
因著動作劇烈,又吸進(jìn)去不少‘灰霧’,夫妻倆咳的滿臉通紅。
劉三鳳感覺自已快要窒息了,她手腳并用爬到門邊,使勁扒拉著擋在門前的桌子和柜,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老三你快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給推開,都賴你,沒事閑的推這么多東西擋門干啥
紀(jì)老三:……他大概是咳到缺氧腦子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倒反天罡的指責(zé)。
不是你昨晚上讓我推柜子擋門的嗎你說怕二嫂半夜進(jìn)來。
劉三鳳剛才也就是隨口埋怨一句,壓根就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吵:別說了,趕緊幫我推!
紀(jì)老三:可是……
劉三鳳:都讓你別磨嘰了!
不是……我是說這煙越來越大,三鳳,咱被熏的沒勁兒推不動柜,為啥不直接走窗戶
劉三鳳:……!
……
同一時間。
趙大娥夫妻倆灰頭土臉地摁住了還想往床底下扔柴火的文語詩。
紀(jì)家總共五間房,文語詩一早直接就燒沒了兩間。
趙大娥和紀(jì)老大好不容易把火給滅了,找到罪魁禍?zhǔn)住v火犯’的時候,文語詩還想燒第三間,也就是他們夫妻倆住的房間。
看到自已好好的木頭床被燒沒了一半,床上的褥子枕頭全被糟踐了,最要命的是夫妻倆藏在褥子下的私房錢全燒成了渣……
那是他們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攢了好些年才攢出來的私房錢啊,哪怕沒多少,也是夫妻倆的‘肉’??!
現(xiàn)在肉被剜了,趙大娥想死的心都有。
她狠狠推了把文語詩,聲音尖利。
文語詩,你瘋了是不是你活不起了是不是!
年輕版文語詩被她推了個踉蹌,一臉無辜:大嫂你生什么氣呢
你說我生什么氣??!
最后一聲‘啊’,沒有任何意義,趙大娥情緒崩潰就想喊這一嗓子!
她一聲獅吼,腮幫子都跟著情緒抖。
不只是她在抖,紀(jì)老大同樣氣得渾身發(fā)抖。
弟妹你到底想干啥你想趁我們睡著把我們所有人都燒死
他個一米七八將近一米八的壯漢,被文語詩逼得肉眼可見的脆弱起來。
文語詩:我燒炕啊。
她從紗布后面笑出一口白牙:你們也知道我是城里來的,一直很向往鄉(xiāng)下的炕。
昨晚上我實在睡不著,凌晨的時候有點冷,就想著燒個炕暖和暖和。
理由無懈可擊,表達(dá)了說話之人對火炕的向往和喜愛。
可問題是……
紀(jì)老大崩潰:弟妹啊,咱家根本就沒炕??!咱家這都木頭床??!
再說了。
他抓著頭發(fā)發(fā)出低吼:現(xiàn)在是六月份,誰家六月份燒炕??!
年輕版文語詩眨了眨眼,單純無辜極了。
她嘿嘿一笑:我身體虛,你們不冷我冷。
而且床和炕的原理不都一樣嘛,下邊點火上邊就暖和,木頭床暖和的還更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