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錯的不是他,而是所有媳婦。
上輩子溫慕善打他爹娘,他認為溫慕善天生歹毒。
這輩子文語詩打他爹娘,他惋惜對方終究是活成了她最鄙夷的模樣,算是后天入魔。
反正就是愁歸愁,但精神狀態(tài)還是在的,凡事盡量多質(zhì)疑她人,紀澤很少內(nèi)耗自已。
就像現(xiàn)在,紀澤沒想過把每一任妻子都逼成‘瘋子’是不是他或是他家里人有問題,他就覺得是文語詩變了。
語詩,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
文語詩指著自已被紗布包裹的臉:我以前的臉也不是這樣的,你怎么不說
她聲音顫抖,距離崩潰仿佛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紀家人盼著紀澤回來,她又何嘗不盼著紀澤回來給她做主。
她一個人跟著紀澤背井離鄉(xiāng),唯一的依靠就是紀澤,結(jié)果紀澤回來之后這么對她
沒有關(guān)心,沒有心疼,除了指責她對老人不孝順之外,就是一副失望的口吻說她變了。
哈。
她都懷疑紀澤有沒有心,心里到底有沒有她!
紀澤,別的事我們先不論。先不論他們上輩子的情分,也不論他們有多艱難才走到一起。
她現(xiàn)在就想和紀澤說說當下。
說說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受過的——這么大的委屈。
紀澤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應(yīng)該用剛才那樣的態(tài)度對她!
文語詩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遠的不說,就說你這次回部隊,我留在老家替你照顧爹娘家人。
廖青花知道她要打感情牌,緊著拆臺:你照顧個屁了!
所有的付出都被這一句話給否定,逼得文語詩都難得說起了臟話:是,我是照顧屁了,你這個婆婆現(xiàn)在在我看來就是個屁!
廖青花大怒:你怎么說話呢!
無視掉旁邊的‘響屁’,文語詩一滴淚順著眼睫滴落:紀澤你看見了,這就是你娘對我的態(tài)度。
我或許不是多好的兒媳,但我敢摸著自已的良心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對他們二老不差。
他們身上穿的,身下墊的,基本上全是我給洗我給收拾,紀艷嬌對我的態(tài)度好一陣壞一陣的,好的時候能幫我搭把手,壞的時候恨不得帶頭欺負死我。
她把明顯粗糙了不少的手伸到紀澤面前讓紀澤看。
你看看我這雙手,我這手什么時候糙成這樣過
這可是彈鋼琴的手??!
虧她上輩子舞到溫慕善面前的時候還笑話過溫慕善不會保養(yǎng),留不住男人也是正章。
現(xiàn)在讓她當了把‘溫慕善’,她算是知道溫慕善的糙和顯老是怎么來的了。
換她上,她也糙。
她倒是想保養(yǎng),根本就沒時間沒辦法保養(yǎng)。
老虎溝地方偏,紀澤也沒給她多少家用,她護膚品護手霜什么的根本就舍不得買。
更不要說時間上的問題了。
每天眼睛一睜就是干,家里邊好像有干不完的活兒,她一天不干就沒有飯吃,一天不收拾這個家就臟亂得連下腳地都沒有。
這對于一個有些潔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忍無可忍的地獄。
后世有句話說的好,家務(wù)是留給看不過去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