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拿她妯娌當(dāng)縫紉機使呢!
而且以劉三鳳的性格,或者說以劉三鳳的腦子,她記恨的只會是文語詩。
她看不出來這事兒是文語詩在幫紀(jì)艷嬌的忙,也想不到私密里衣做好之后不是給文語詩穿,而是紀(jì)艷嬌要穿。
劉三鳳只會一門心思的認(rèn)為是文語詩騎到她脖頸子上拿她當(dāng)丫鬟使。
日后還不定要怎么和文語詩作對,針對文語詩,好把這一次受的侮辱給找回來。
而只要劉三鳳一針對文語詩,就會讓紀(jì)艷嬌和廖青花想起來這妯娌倆是因為什么結(jié)的‘仇’。
會想起她們母女讓文語詩替紀(jì)艷嬌背了多大的黑鍋,以至于讓好好的妯娌把關(guān)系都鬧僵了。
再沒有良心的人遇上這樣的事都會覺得理虧,所以她們一定會下意識偏袒文語詩……
趙大娥只要這么順著一想,就能預(yù)想到劉三鳳日后會稀里糊涂的受多少委屈,吃多大的虧。
怕是連婆婆和小姑子為什么要一直偏袒文語詩,劉三鳳都搞不明白。
就像剛才一樣,想來想去,想破頭也就能想到一個理由——覺得婆婆更看重城里來的有文化的兒媳婦。
想到這兒,趙大娥都替劉三鳳心酸。
我得告訴三鳳!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大娥姐你先別急著走。溫慕善叫住她,這事不是沖動就能解決的事兒。
趙大娥:我沒沖動,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三鳳,別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利用了。
別看三鳳現(xiàn)在說的硬氣,說不可能做那么不正經(jīng)的衣服,可我了解她,這事老太太要是不罷休,三鳳再不情愿最后都得給做。
她們家老婆婆自來是個厲害人物,想指使家里人干什么事,很少有干不成的。
也別說什么有點骨氣就是不聽能怎么地
好幾次的事實都證明了,老太太能折磨的她們沒個消停!覺都沒法睡!
溫慕善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不是說你沖動,我是說三鳳。
你想想三鳳的性格,這件事的內(nèi)情她不知道還好,她要是知道……都不帶隔夜的,就能在紀(jì)家鬧個天翻地覆。
鬧,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她就算指著那幾個人鼻子狠狠罵一通,出氣了,難不成這樣的事就沒有下一次了
如果鬧、罵架、打架能解決問題,我剛才也不會給你使眼神讓你私下來找我說這個事,直接當(dāng)場把猜到的內(nèi)情說出來好不好
當(dāng)著三鳳的面把所有推測說清楚,都不用大娥姐你轉(zhuǎn)達,三鳳聽完直接就能回去干仗去,既省時間又省事。
一番話說得趙大娥臉色變了幾變。
不是覺得溫慕善說話難聽,而是……
她腦子轉(zhuǎn)得快,溫慕善只需要稍微‘點撥’一下,她就能把事情往更深了想。
就比如剛才溫慕善簡簡單單說的那句話——
溫慕善說鬧完之后,難不成這樣的事就沒有下一次了
趙大娥很想說‘沒有’,但她心里清楚,不可能沒有下一次。
這一次要不是溫慕善碰巧聽到劉三鳳抱怨,察覺出不對,幫她們把內(nèi)情給‘挖’出來了。
要不是這樣,等劉三鳳被家里那群不要臉的賣了估計還不知道是誰賣的呢。
就傻到這個地步。
連帶著她也跟著傻了一回,差一點兒連自已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事兒都能被人給糊弄過去。
趙大娥越想心里越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