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害羞,紀澤沒有打趣她。
但對于她說的話,紀澤還是很贊同的。
遂解圍道:我也相信,如果是你,不會把事情鬧成那樣。
他的語詩是和溫慕善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上輩子語詩和他妹妹關(guān)系處得就特別好,論起為人處世,溫慕善比不上語詩。
被心上人這么肯定,文語詩一張臉更是紅了個透。
她捏著衣角小小聲轉(zhuǎn)移話題:你說你爹被野豬撞了,撞得嚴重嗎
說起這件事,紀澤臉上笑容收斂,一看情況就不樂觀。
文語詩想了想:我爸有相熟的骨科醫(yī)生,是省醫(yī)院的科室副主任,不然我?guī)湍銌枂栁野?看能不能請他朋友幫幫忙
這么一來,她父親也算是救了紀澤父親的命。
不就是救命之恩嗎她也能有!稀奇什么
紀澤動容的看著她:我和你一起去,這件事我來求叔叔幫忙,正好,也能和叔叔阿姨談一談我和你的事。
聽到最后一句話,文語詩臉上的溫度算是徹底消不下去了!
也因為害羞和高興,讓她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她說她爸認識骨科副主任的時候,眼前人的反應,竟奇怪的好似沒有一點兒意外和驚喜。
就仿佛她家有這層關(guān)系,紀澤早就知道一樣。
沒注意,自然也就沒有心生疑惑。
……
一個小時后。
文家所住的二層小樓樓下。
紀澤站在門口,等文語詩和父母說完情況再請他進門。
為了打發(fā)時間,也因為這輩子第一次登岳家門,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他掏出了自已之前接到的兩封‘家信’看了起來。
第一封是張栓子的信,信里沒別的事,就是跟他說一說他們夫妻現(xiàn)在的情況。
說托他和馬寡婦的福,他們夫妻現(xiàn)在都有了工作,雖說不是正式工,但也比以前地里刨食來的好。
還說現(xiàn)在家里人都很羨慕他,覺得他有出息,他很感謝紀澤。
看到這里,紀澤冷笑。
感謝他
又不是之前抓著他脖領子說要弄死他的時候了。
不過是威脅和被威脅的交情,說得好像關(guān)系有多近一樣。
他抖了抖信紙繼續(xù)往下看。
越看嘴角冷笑的弧度就越大。
要不怎么說張栓子讀過書呢,這信寫的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上半部分還說感謝他,下半部分就開始暗戳戳的提要求了。
說什么妻子腰不好,不適合在紡織車間工作,如果能換一個清閑些的工作就好了。
還有他張栓子,自認很是苦讀過幾年的書,算是文化人,體力活終究不大適合他,他還是更合適文職。
信紙被攥緊成團,紀澤嗤笑一聲不打算回信。
張栓子這明顯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他如果對他們夫妻予取予求,那以后可就真成了沒脾氣被人捏在手里的血包了。
是,他現(xiàn)在有把柄被捏在張栓子夫妻手里,可他不是沒給對方好處封口。
貪得無厭可不好。
他賭張栓子現(xiàn)在剛嘗到甜頭,不敢和他撕破臉魚死網(wǎng)破。
不再管張栓子的得寸進尺,紀澤打開第二封他妹妹寄過來的信。
入眼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破字。
一看就是他妹妹寫的,字跡和他妹妹心性一樣扭曲。
仔細一看,果然,一上來就是罵溫慕善的。
紀澤無奈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都和溫慕善離婚了,也不知道自已妹妹到底是因為什么,這么和溫慕善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