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他有點后悔了,他媽的,自已到底燒了多少錢啊,他記得這種第納爾好像好幾沓呢,心疼的流血。
剛到山下,得了他一盒煙的保安就要過來接過袁佑華手里的鐵桶,但是被他拒絕了。
所有的灰都在這個桶里呢,若此時交給保安,還是不安全,他要回去把這些灰也處理干凈才行。
“不用了,我媽養(yǎng)了不少花,在老家的時侯有草木灰,來了城里,這東西就不好找了,我?guī)Щ厝ソo她養(yǎng)花,對了,給我找個袋子,我把這個鐵桶口封上,不然風一吹就天女散花了?!痹尤A說道。
合情合理的解釋,沒有人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
剛進城,孫雨薇就接到了袁佑華的電話。
“你把安紅送回去吧,我去我媽那送桶,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痹尤A閉上了這最后一環(huán)。
他確實回到了父母租住的房子里,但是卻把老兩口嚇了一跳,這桶是干啥的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當看到袁佑華在洗手間里接了水,混合著灰湯子一股腦倒進馬桶里沖走的時侯,老太太在門外捅了一下袁天鋼,小聲說道:“怎么還給帶回家來了呢,這玩意多晦氣?!?
袁天鋼嘆了口氣,說道:“別管了,睡覺睡覺,看來他領(lǐng)導這是沒收啊,唉,想想也是,要那么多錢干啥?”
袁佑華關(guān)上門,在洗手間里里里外外把這個鐵桶沖洗的干干凈凈,這才心記意足的坐在了馬桶上抽了根煙。
自從安凱航死后,他每天過的都像是老鼠一樣,偷偷摸摸不說,還要時刻提防明面上的貓和黑暗角落里的夾子,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刻,他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安凱航,安市長,我總算是把這個坑給填上了,該是你的我都還給你了,咱倆從現(xiàn)在開始再不相欠……
………………
夜已深,兩個沒有睡眠的靈魂盯著天花板,一開始都沒說話。
“從墓地回來,你好像心情不好,感覺很失落的樣子?!睂O雨薇一只手摸著袁佑華的頭發(fā),問道。
“沒啥,就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人啊,還是要向前看的,對吧,我們現(xiàn)在沒什么可怕的了,好好活著,好不好?”袁佑華翻了個身,抱住了孫雨薇,說道。
“嗯,好好活著,好好活著,活的好好的……”
“嗯,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還有花露水嗎,我喝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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