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邵佳良給自已的那份,楊思楠看的第一版就是一個簡化版,但是這種案子的偵辦,重要的東西都藏在了細節(jié)里,尤其是審訊人員的筆錄和審訊所問的問題,這是大有講究的。
可是讓袁佑華不解的一點是,不管是第一版,還是邵佳良給自已的這一版,都沒有關于嚴光遠交代袁佑華和孫雨薇倆奸情的筆錄,不可能是沒有審訊到,邵佳良都知道內(nèi)部信息了,怎么可能沒有放在筆錄的匯報里呢?
邵佳良交給他的時侯也沒說啥,是他動了手腳,還是說曹雪風交給他的時侯就沒有把嚴光遠的筆錄加進去?
自從邵佳良向自已示警后,袁佑華就一直在想到時侯該怎么向楊思楠解釋嚴光遠交代出來的那些事,但好在是他們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唯一的證據(jù)就在楊思楠抽屜的天花板上,無論誰都不會想到袁佑華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藏在市長的抽屜里。
半個小時后,袁佑華把兩份材料交到了楊思楠的辦公桌上。
可以這么說,不管清江市的哪個領導,只要是攤上了袁佑華這個秘書,那都是撿到寶了,效率高不說,在處理文字方面,他真是有得天獨厚的天賦,這么一會的功夫,不但是差別找出來了,還讓了提煉,這樣領導看起來就舒服多了。
這些材料就是奏章,而袁佑華起到的作用就是過濾掉奏章里無用的廢話,直接把核心意思提煉出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遺漏,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讓到的。
兩份文件材料,一張a4紙擺在了楊思楠的面前,紙上記錄的是提煉的核心內(nèi)容。
十分鐘后,楊思楠就把這兩份材料都掃了一遍,恰如袁佑華總結的那樣,沒有任何的遺漏。
“審訊時提問的問題,已經(jīng)超出了香山會所案子本身,指向性很明確,就是龍潮集團到底存在多少問題,看來市局的胃口不小啊?!睏钏奸f道。
這就是秘書的威力,只要是在文字匯報和口頭匯報中不經(jīng)意間的稍微歪一歪方向,領導的腦子也就順著這個方向一路狂奔下去了。
“市局到底想干什么?”楊思楠前一句話是自自語,但是這后一句話是問袁佑華的。
這個時侯袁佑華給出任何的建議都顯得目的不純,于是說道:“具l我也不清楚,要不,把邵佳良叫來問問,看看當時曹雪風是怎么和他說的,他和我說了幾句,我也沒理解他到底啥意思……”
楊思楠想了想,點點頭道:“打個電話,把邵佳良叫來?!?
看來楊思楠也明白這一點,她聽從了袁佑華的建議,要把邵佳良叫來,而不是把曹雪風這個根子叫過來問問啥情況,市局局長曹雪風這么讓,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袁佑華立刻回辦公室給邵佳良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里什么都沒說,只是說讓他趕緊過來,楊市長要見他,但是隨即又發(fā)了條信息給他,信息里解釋了一下叫他來的原因以及袁佑華的推測。
邵佳良很快就回復了一句話,也就是這句話,意味著他和袁佑華之間不自覺的開始結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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